目前情势,很显然的,他们接下来的对手,便是号称天下无敌的云梦剑派本堂:聚云堂!
在这种时候,又当君弃剑行踪未卜,君聆诗怎得不忙?
房门是打开的,这样方便堡内众人向他们俩通消息,不只是北方的军情,还有诸葛涵的病情c与屈戎玉的心情。
屈戎玉的心情关在房里的,不只是君聆诗c元仁右,还有屈戎玉。
她关在自己的房里,谁也劝不出来。
未晓元仁右去劝是不是会有用,元仁右根本不愿意去劝。比起林家堡内的一众年轻小伙子,元仁右更了解屈戎玉的心情。
在元仁右认为,一直以来,屈戎玉都太辛苦c也太委屈,她还太年轻,不该是承受如此压力的年纪,让她休息一阵c冷静一阵,也是该的。
李九儿问过:屈戎玉左肩还有伤,不去治伤c不吃不喝,能成吗?
元仁右只摇摇头,不回答,便又回进君聆诗的房里去了。
这些人不会懂得,自小,玉儿为了在最短时间内习成云梦剑派武学c兵学之精粹,吃过多少苦头!她曾以十岁稚龄,便入『回梦汲元阵』过夜,更是云梦剑派创派以来之仅有!她受的伤只是脱骨而已,痛虽极痛,自己咬牙接上即可;又,但教身处水气充盈之处,饿上十天半个月也不至太过伤身。
更何况,玉儿聪明绝顶,愈是聪明的人,愈容易钻牛角尖。往往,玉儿一旦钻了牛角尖,除了屈兵专之外,再也无人说她得动。可如今屈兵专已不在了,还能让谁去说?
或许君弃剑可以,君弃剑回来的时候,便是玉儿出房门的时候。元仁右作如是想。
一眼瞥见石绯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信笺,元仁右即说道:「第一封是说朱滔未肯动兵,所幸探得回纥兵马也不过数千,以北武林群力一搏,未必见负;第二封说回纥竟使护地毗伽宰相任将,将是名将,兵马却少,只怕要有后援无忧先生,你说这第叁封笺,是报喜还是报忧?」
君聆诗微笑道:「瑞思此女,人如其名,只恐不在屈姑娘之下。」他站起身,自石绯手上接过信笺,又回头坐下。只扫过一眼,便将信交给元仁右。
元仁右正对门口而坐,见着了石绯满脸好奇又紧张的表情,知道他也对信中内容很有兴趣,当即念道:「忽见皇甫盟主遗徒,盗来北关印信,又得魏博军服数百。得此大助,乃使关门大开,北武林群雄各着军服,与我夫妻立於关上,以使护地毗伽生疑,不敢来犯;其馀人众伏於关内,以防万一。护地毗伽领军来至关前,观望片刻,即撤军而去。时已叁日,不见敌踪。」
元仁右念到这儿,道:「又不出无忧先生所料!瑞思已为回纥可汗逐出族群,如今却与『大唐军兵』一同立於关上,必使护地毗伽疑心大唐收留了瑞思。既然如此,大唐便知晓回纥内情了!这般使计,不只退一时之敌,看来叁五年内,回纥必不敢轻寇北关!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目视石绯,那意思是 ̄你想知道的,都让你知道了,满意了么?
石绯笑了一笑,回身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元仁右心里还有个想法没说 ̄让瑞思c宇文离二人赴北疆助战的君弃剑,莫不是早早便想及此节了?玉儿的眼光,真不输乃祖了!
「这石小将军,脚力不错。」君聆诗道:「木色流除创派祖师木色翁外,向来择徒极为严谨,往往单传而已。信中所说的史丹尼,身为西方人,却能得皇甫盟主青睐,若能得此人为助,该是极有裨益。」
元仁右点了点头,却又叹道:「得人自然是好,可」
可什么?元仁右断了话头,君聆诗已站起身,往房外走去。
几日相处下来,元仁右已经习惯了,当无忧先生有事难决时,总会到隔壁房去晃个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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