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拿酒过来,自家们要喝酒!”斡离不腹内的疼痛又开始发作起来,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完颜粘罕是八月份回上京时得知斡离不中毒刀落下腹痛的病根的,他见斡离不表情十分痛苦,也顾不得刚才发生的冲突,急忙紧走几步上前拉住斡离不的手:“二太子,你又犯了老病!这可如何是好!不然的话,我们暂时休会如何?”
斡离不咬着牙强忍疼痛:“粘罕,我喝了酒就没事,你快些拿酒来我喝!”
完颜粘罕吩咐军士抬了两瓮共36斤烧酒到官署。盛酒的酒瓮呈细长的椭圆形状,瓮口稍稍大了一些,用桦木塞塞住,然后用黄泥糊住瓮口。
斡离不拍开酒瓮的泥封,一瓮烧酒大约18斤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瓮。酒入肚后,斡离不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额头流下的不是冷汗而是热汗了。
他感觉腹内的剧烈疼痛已经被四处扩散的酒精力量所压制住,精神逐渐恢复了正常。
“祭祀大人,看在先帝的分上,原谅兀术吧,他人还小,不懂事!”斡离不瞪眼看着谷神,“请你千万不要诅咒于他,如果你实在不能原谅他,就由自家们带他受诅咒好了!”
官署内的人们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完彦谷神。古人对神秘力量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并且,这种恐惧感经常被统治阶级所利用,完彦谷神就是金朝统治者的神秘力量代言人,大家都害怕他的诅咒,因为,受到诅咒的人必死无疑。
完彦谷神看着斡离不被酒精烧得通红的双眼,笑呵呵地说:“二太子这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会对兀术使用巫术,兀术是我最喜欢的皇子,他以后真的会成为大金王朝的栋梁之材,我已经有预感了!”
大家见谷神这样说,都暗暗舒了口气。
完颜挞懒见风波已经过去,大家表面上已经冰释前嫌,急忙对高庆裔说:“兵部大人,你继续往下说吧。”
高庆裔望了望完颜粘罕,见国相首肯,就继续他的军事态势讲解:“仍然说河北方向:刚才说到滑州、浚州一线,有宋国禁军八万守卫黄河,这是宋军对抗我东路军的第二道防御线;那么,第一道防御线是在哪里呢?”高庆裔走近地图,用手指着一个如炊饼大小的红色圆圈,“就是这里!磁州!”
“据探马报告,磁州有宋义兵近二十万人,宋国密职阁修撰宗泽被任命为河北义兵都总管。”高庆裔见大家没有什么反应,就再次强调了一句,“这个宗老儿年近70,在宋国朝廷里是个铁杆的抗金派呢。”
“就是说,东路军的前面,有宋军30万之多吗?”完颜挞懒直了直腰,“是啊,确实如此!”他又表示认可了这个数字。
其实呢,这些不用高庆裔来讲,东路军中级以上的将领都是知晓的。
“这仅仅是宋国已经安排好的两道防御线,另外,北京大名府(今河北大名)知府赵野已经被宋廷任命为北道总管,大名府的宋军正在集结,目前还不知晓军队的人数。。。”
“因此,东路军行动首先就是击溃宗泽率领的宋二十万义兵,然后集中优势骑兵,与范讷的精锐禁军决战,至打败范讷军,东路军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完成!当然了,与此同时,东路军还要安排一支疑兵前进到大名府一线,牵制赵野的北道宋军。”
“第一阶段军事行动以占领两河为军事目标,至于第二阶段嘛。。。这就要看国相与二太子的决心了。。。”高庆裔说到这里,停止了讲解,望着粘罕与斡篱不。
斡篱不已经喝完了两瓮烧酒,浑身热血沸腾,激情荡漾,他的思绪完全不在这里,他的眼前晃动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他们依然在牛皮帐篷里,边斗酒边说笑耍闹。
粘罕看着斡篱不,见他心不在焉,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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