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骚扰战还是以东夷急促收兵告终,区别在于比上次挑衅又多出了一支为数近千、冲锋打头的胸甲轻骑,并努力坚持到双方兵众还差百数米便能正面交戈的时候才乍然鸣金。让前锋一众看得目瞪口呆,首次知道原来轻骑的强项不单是奔袭和突击,还有撤逃,愈发摸不清东夷主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大伙憋着一肚子闷气再次回到驻营,刚被新上的冰凉清爽的药草刺激得昏昏欲睡的易水顿时被一声雷吼惊得困意全无。
“操,这风也忒大了点吧...”
乍看到被风吹倒的屋门和被倒下的门撞的支离破碎的泥塑,胡子气得几乎快要爆炸了。转瞬又像泄气的蹴鞠,瘫跪在地,颓丧着脸哀号道:“完了,这下全完了,门倒了,泥像毁了,胡子也保不住了...这日子算是活到头了...”目光空洞地望着地上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泥木碎片。
胡子姓陆名四有,父母原本取此名是寓意他将来能有屋、有田、有妻、有儿,活得像个人。可惜这厮不长进,做了山贼。本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只要不做得太过火、太招摇,触及铁板,山贼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尤其是像胡子这样声名在附近几个城郡都小有狼籍的山贼首领,即便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能顿顿大碗酒、大块肉,憋得慌的时候更能搞些个有钱人家的丫鬟小姐解解火。可结果问题就出在这“搞”上面(姑且算是胡子自己不长眼吧),竟对当年偶经他势力范围的若行“一见钟情”,想把他抢回来压寨,最后整个山寨被若行单刀匹马连根端掉,仅留得他一命流放边疆,以为山寨版精忠报国。
来到风城后,因为他满面落腮,为人又很豪爽,不拘小节,大家便亲切地称他为“胡子”。不过别看他粗人一个,却有一项不输大家的手工活――泥塑,经他之手捏出的泥塑虽因此处条件的限制无能敷彩,却无论人畜鸟禽个个栩栩如生、雅致精美。是以深得阳水城郡主月文轩之女月含烟的喜爱,不仅将他在风城数年内得闲完成的所有作品扫荡一空,还以“拔光他的胡子”作威胁,强迫胡子务必要赶在她下回来风城前为她塑个半身像......
被胡子一连五个“了”字尽扫胸中郁霾,在众人的轰笑声中,云飞却将注意力集中到门板那个扎眼的破洞处,满心震撼。
强悍,实在是太强悍了,竟连门板都能撞破...
只见原本是一个女子半身的精美泥塑此刻除了那一对破门而出,可谓局部完好无缺的“坚挺”双峰,其余均告粉碎。
...也好,少去那撮胡子,大伙终于可以不用怀疑你吃东西喝水的时候究竟是用嘴还是用胡子了!
撇了眼颓然丧气的陆大胡子,云飞同情地摇了摇头,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这真的是自然而成的吗?
......
“你小子还真能偷懒,就说动作怎么那么快。”斜了一眼又老实端坐在墙角视觉难以及其之处的流箭,易水将胡子的哀号尽收耳底,有气无力道:“还有,那泥塑是什么一回事?你拆就拆呗,干嘛连人家的东西都不放过?未免太绝了点吧!”
流箭将事情的起因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易水后,细声道:“不是我的错,我发现的时候它就已经摔坏了。而且我也只是利用了一下那些碎片,其余的根本就没去动它”
说话时,流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住地拨弄弓弦。
易水哑然失笑道:“既然不是你的错,那你就别摆出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
“可是,可是我把他的门给拆了!”流箭可怜兮兮道。
易水语味深长地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要从大局出发考虑,这事你做的很对,拆块门板能换那么多条命,值!下次要再遇到这样的事,别说一块门板,就是一整栋屋子,包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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