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车书,丰兄弟的一番话叫我茅塞顿开,更叫我好生汗颜。也罢,莫说是换洗一月的衣物,就是再多加上一天我也甘心。”
读书人向来不屑做妇道女流所做的家务活,要他同时为四个人洗上一个月的衣物,还真是难为他了!
瞧着他满眼的黑圈,易水同情地想。
可话说回来,赌了这么久,自己好象还没赢过,究竟走了哪门子霉运?难道真是生场得意,赌场失意?唉,依此情况发展下去,一个月零一天后不得不再寻个帮手,找个机会定要骗骗流箭,那孩子很有做家务的潜质,洗得肯定干净得多,可以连续穿上几周都不用换!
正自感动中的流箭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暗暗打定主意,再舒展了下手脚,易水感觉体内积蓄许久的阴霾一扫而光,周身自在轻松至极,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舒坦,禁不住振声高呼:“阿鬼,大斗,阿三,带上骨牌,你我找个清净之处杀个三百回合,不尽不归!”
“来啦!等好久了!”早恭候在门外多时的阿鬼闻言闯进门内,兴奋地对易水挥了挥紧拽筛子的拳。
“哈哈哈哈,好!不尽不归!”门外埋伏蹲点的大斗阿三同时欢呼。
流箭不由自主地再打一个寒颤。
见易水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冲,诸葛凉从板凳上跳起:“丰兄弟,你把答案说了吧,也好叫我输得心服口服,顺便一长见识。”
“哦,你是说最简单的生存秘诀吗?”
“是!”
“保持呼吸,别断气。”易水摆了摆手,与阿鬼三人勾搭着向东城墙嬉笑而去。
“那跷二郎腿有何危害?”老凉追问。
“屁股会一边大一边小!”易水头也不回道。
“我,服了!”
诸葛凉一声长叹,颓然跌坐回椅,连与云飞对证的心情都欠奉。
......
八月十五,中秋,深夜,皇宫御书房内。
商文帝捏捏眉间,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眼案几上的灯火,烦躁地将朱笔丢在案前,长吁口气道:“朕要洗洗脸。”
一直守侯在旁的内侍监佝身应命,却没有即刻退下,结结巴巴开口道:“皇上,方才御史大夫来请圣安,一直候在前殿,后来因见皇上事务缠身便先行请退,并着奴才问请皇上几日前递交的奏折不知可经圣览?”
哼,这老匹夫联合律何假借乱象造谣生事,不仅三番五次地催朕决定,此番更不惜深夜造访,还真是为朕的江山社稷处心积虑!
商文帝强捺下心头的怒火,笑道:“商南联婚乃长治久安、福荫万民之大福,何需多虑?”转背过身,目光如刀似剑地盯视着书架上满摆的宗卷和典籍,语气却甚是欣慰“明日朕便昭告天下,允诺了南域使节的求亲,将平月公主嫁予南域大皇子伏皋,举国欢庆三日,免赋一年。”叫内侍监如释重负,终于唯唯退下......
“皇上此举可是为了刺激易子?”见旁无他人,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商文帝耳边适时响起。
“朕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商文帝冷冷一笑,反问道:“不日前崇德殿上的异象可是先生杰作?”
“皇上明鉴!”
“都说狼子野心,想不到朕此番竟落魄到要靠它来稳固社稷!”商文帝无奈一笑,一个转身回到案前,眼睛再度落回那道被单独搁置一侧的黄绫奏折上。
“皇上此言差矣,狼心固然不变,只是此番能助皇上稳固根基的绝非狼子,实乃红鬼!”那声音淡淡道,不亢不卑。
商文帝收起目光,冷然再问:“先生准备的如何?”
“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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