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归一!如此看来,很有必要和大斗商量一下事后是否要灭了阿鬼的口。
易水发狠地想,加快手速,行云流水般完成洗牌、切牌、分牌一系列动作。
晨霞带着一抹阴冷的血红洒映啸风峡谷,望风城前方的剪影逐渐清晰,一支由胸甲轻骑,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构成的东夷犯军在城外三里许处缓缓停下。队伍分四个方阵,最后一个是轻骑,中间分别是大刀兵和弓箭手,最前排则是手执短柄大刀和藤盾的重甲盾兵。铁旗招扬,势容鼎盛。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沉凝、肃杀的味道。
将手中骨牌倒扣在地,易水瞳孔微缩,沉声道:“来的好!”
难道是至尊牌?大斗暗叫不妙。阿三则不以为然,心中狂喜,管你什么鸟牌,在我的至尊面前统统让道。
只有阿鬼充耳不闻,尤自歪首侧耳认真倾听了一下,疑惑问道:“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不愧为大赌鬼,感官非凡!易水暗赞一声,如释重负道:“撤局吧,东夷军都到家门口了!”
三人赫然一惊,不约而同向易水望去。
稍微冷静下来,阿三犹不死心问:“可否赌完这最后一局再撤?”
“......”
东夷军中号角声短促响鸣,最后方的骑兵立即策马分开两侧,整齐划一,形成左右两个长方翼型,手中矛戈斜指前方,折射出一片摄人心魄的寒光。大刀兵微微疏开,留出间中人宽的列间距,然后将宽大厚重的大刀竖立身侧以填补空缺,狭长刀刃锋光如雪,光看就足让人心寒胆怯。弓箭手和藤盾兵则快速列出,直至大军与城墙的中间点方才停下,藤盾兵一手执刀,一手持盾蹲坐,形成盾壁;弓箭手则站立后方垂弓架箭、蓄势待发。每一个人俱都神情冷漠地盯视着空无一人的望风城城头。
“号角...号角哪去了?”
匆忙回到岗位上,眼见敌军摆下阵列,准备动作,大斗神色慌忙地问阿三:“猪头三,你确定号角是由我保管?”
“是”阿三没好气道:“昨夜搬锅的时候你把它挂支架上了,我刚才还再确认了一眼!”显然他还在为自己的至尊牌耿耿于怀,赌气之下连延误军情的大罪都不甚放在心上。
挥手抹去额间冷汗,易水不由庆幸还好没让阿三看见自己的牌――又是瘪十,否则他还不和自己玩命!
仔细察视番对方的阵容,截入道:“不必了,估计刚才那声号角已惊动大家。且看东夷这阵型也不像是为攻城而来,不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还是先老老实实待着看猴戏吧。”
观兵,莫若先观兵阵。
早在群雄并立的乱战年代,由于战场上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动作的需要,就已经出现根据地形条件、敌我实力等具体情况而布置的,雏形的军事阵型,然而易水经过一番钻研却深刻知晓其中虽花样各异,基本阵形不外乎方、圆两种,方阵适合进攻,圆阵适合防御,从而结合变化出各种阵式来。这一状况即便过了百年也依然未见有什么很大的突破。此刻敌军摆下的兵阵恰是最典型的方阵,不过东夷大将也算动了些小心思,撇开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用来加强方阵攻击性和防御性的重甲盾兵,不仅借疏阵一方面壮大声势给对方施加无形压力,一方面给弓箭手们留出一道可供全身而退的疏道,最大的伏笔还是左右两个长形方阵,利用轻骑的机动灵活给对方设下能够左右包抄的夹套,布网候渔。可谓攻守兼备。
......
阿鬼“哦”一声,将信将疑地望了眼易水后,见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前方,满面肃凝一点不像开玩笑,气势比之先前判如两人,有种强烈的、让人不得不折服的迫人威严,心下一禀,遂向大斗使了个眼色,着他赶紧去取回号角。
接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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