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又是一个丰收的秋季,自从引入并推广流求新物种之后,大宋的粮食产量便逐年增长,如今米价比起平常年份要降了两成,若不是官府出面大量收购粮食,维持其价格稳定的话,丰收伤劳之事只怕难免要发生了。
“呵呵,今日天气不错。”
大朝会即将开始,众人在大庆殿前等候的时候,魏了翁笑嘻嘻地对薛极说道。
薛极狐疑地看了看天,分明是个阴天,这几日来魏了翁象是转了性子,那副理学家的嘴脸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笑容。若不是深知他为人,薛极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又娶了几房小妾。
乔行简不动声色地看了魏了翁一眼,然后垂下眉,仿佛是在想着心事。
如今大宋朝堂之上,对于数据异常敏感,天子曾经在朝会时面斥几个不能报出本职司下重要数据的朝官,称他们是麻木不仁无耻之尤,逼得那几个朝官羞愤中只能辞官,赵与莒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们的辞呈,没有丝毫挽留之意。这让朝官们都是凛然生惧,对自己职司的细节也不敢怠慢,故此,他们或多或少都接触到上半年的财政收入特别是秋粮入库数据,魏了翁表现得如此高兴,便是因为这些数据。
若说炎黄元年的经济状况让魏了翁松了口气的话,那么可以炎黄二年目前为止的数据状况让他感到振奋。
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有些惶恐,民间被释放出来的财富形成了一股让他畏惧地力量。他利用休沐时间到临安附近转过。亲眼见着一座座州府变了模样,当然变化最大的还是临安,尽管他就住在城中,可只要三天没出城转转,他就觉得新奇:原先还是荒地的地方,如今已经在开挖地基了,原先不通道路的所在,如今有漂亮的混凝土地面了,原先穷得让他这个大宋户部尚书心痛的地方。如今也欢天喜地地买肉包饺子了。
昨天他还收到真德秀的信件,信是真德秀从徐州寄来的,借助原先兵站转化过来的邮驿系统,一封这样地信到临安只需要三天时间。真德秀在信中谈到徐州、淮北的变化。谈到楚州、淮南与之差距,真德秀言语中的惶然之意几乎是扑面而来。
这场赌约时间未到,真德秀实际上已经认输了。
乔行简又看了崔与之一眼,再度垂下眉。
崔与之依旧是那笑嘻嘻与人无害地模样。有人说他是本朝以来最没有丞相模样地相公。不过乔行简在心中却暗暗骂了声老狐狸。二年前崔与之自粤地初来时。满朝之中除了洪咨夔外。几乎没有什么他地人。可过了两年。不知不觉中在六部许多郎中、员外郎、主事职位上安插他地人。原先朝中重臣。非四明便婺州。如今不知不觉中粤人也成为其中重要一支了。
正琢磨着崔与之地时候。崔与之突然向乔行简这边走过来。笑着道:“乔尚书。三峡地礁石炸得如何了?”
为了疏浚航道。赵与莒下旨。由工部与近卫军炮兵合作。用火药、大炮炸开长江航道上地礁石。此事已经经过大半年运作。前几日乔行简才得到消息。故此笑道:“已经成了。当初李太白说千里江陵一日还。如今顺流而下乘汽轮地话。只需半日!”
“如此甚好。过两年老夫致仕之后。也乘船再去瞧瞧。”崔与之道。
这条航路地疏浚对于加强大宋对川蜀之地地控制有非常重要地作用。逆贼吴曦敢据川蜀谋反。原因就在于入川道路艰难。水路虽是方便。可那礁石险滩又让这一路上危机重重。
“崔相公精神如此。怎地就说起致仕?”乔行简敏锐地发觉崔与之话语中地含义。扬眉问道。
“垂垂老朽,非寿。墓已拱矣。”崔与之感慨地叹了句:“以往老夫看得很开。只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如今却有些心中放不下。我大宋蒸蒸日上,若再给老夫五年寿元,便可见着王师北定中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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