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晚了。
合达平章。还有天子,为何会如此冒失,他们难道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得过宋人么?他们难道真以为自己可能获胜么?他们难道真以为蒙胡可靠么?
“但愿是我想错了……但愿……”当他从亲兵身边走过时,亲兵听得他如此喃喃自语,虽然满心不解,亲兵却不敢去问。
寒风凉过河北西路的时候,处于淮北的徐州同样也进入了严冬。不过与一片死寂地河北西路不同,淮北则是热闹非凡。前些时日,所有的工厂、部队,全部出去抢收棉花,据说是因为屯田使赵子曰与徐州总管秦大石同时梦着吕祖示警,说是会有暴雨雹灾,故此要抢在暴雨雹灾前将棉花收起来,免得有所损害。
经过三年休养生息,淮北宋国境内有户不下一百五十万,有口四百余万,除去不能下田干活的老弱,近二百万人被发动起来收棉花运秋粮,声势赫赫,甚至连旁边地金国也惊动了。最初的时候金国只道是宋国有所异动,察问发现只是在搞大生产运动,密谍报告也只是说宋人将各地的粮食棉花收好送至徐州。
志旭扬嚼着红心大鸭蛋,觉得身上累了一天而失去的力气又补了回来。
这般忙碌下,他这样半大的小子当然也被利用上了,不过时间不长,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在徐州附近的几处农场帮摘棉花。平日里他们吃的鸭蛋,便是这几个农场中拖来的,据说是当初灭蝗立了功地鸭子后代。
虽然在徐州初等学堂里没断过荦腥,但对于志旭扬来说,这红心大鸭蛋仍然是最香最好吃的一个。飞快地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之后,志旭扬一抹嘴巴便跑,才跑到门口,便被一只手按住脑门推了回来。
“要去哪儿?”
拦住他的是赵子曰,赵子曰除了是淮北屯田使外,还兼有一个不起眼的职务,那就是徐州初等学堂教导,虽然他这个教导因为公务繁忙只是个名义上的。但对志旭扬这样的孩童,还是没少打交道。
“赵大叔!”志旭扬一见赵子曰便眼睛亮了:“你回来了。”
“嗯……休要打岔,你这是去哪?”
“我……我……我……”听得赵子曰追问,志旭扬有些结巴,眼珠子乱转,赵子曰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臭小子。你休要打什么鬼心思。”赵子曰拉过一条板凳,坐在志旭扬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象志旭扬这样跳脱的少年,很容易对一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产生钦佩、崇拜心理。那日赵子曰救下他们地那一幕,志旭扬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或许旁人会觉得赵子曰下令打断那些金兵的腿并剜了他们眼睛很是残忍,但志旭扬却觉得赵子曰那时实在是光彩夺目。
也正是因此,志旭扬不大敢在赵子曰面前撒谎,他瞧了瞧身后的孩童们。那些孩童们都偏过头来看热闹,不少人脸上都挂起了笑。
志旭扬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要打仗。”
赵子曰微微皱起了眉:“胡闹。天下承平,你打什么仗?”
志旭扬又回头看了看诸同学一眼,模样很明显,他是得到什么消息,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故此这般模样。
“休传些流言蜚语。”赵子曰站起身,他背着手,看了看学堂里的孩童们,然后道:“今日便要去临安了。你给我安分些,否则……莫怪我言之不豫!”
“赵大叔!”志旭扬见他转身离去,心中一急,便从后边追上来,不过他知道事情轻重,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声道:“我……我觉得要打仗了,我要留在徐州,我不能逃跑!”
二人此时已经出了食堂。赵子曰回过头来看着志旭扬,神情有几分古怪。经过这近两年的滋养,志旭扬如今不再是那个又黑又瘦的小子了,他已经十六岁,长得也很是壮实,目光虽然还是象当初初见时那般带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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