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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是惊惧的叫喊声。
意外的是,没有把左邻右舍的人给吵醒。
第二天,咽了吧唧鼻青脸肿的冻三塘讪讪的问左邻右舍,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他的求救声,知不知道他昨晚上被虐得很惨淡。
现在他还在怀疑人生中度过。
左邻右舍,“你这是睡着了被打了?这也太惨了,咋弄成这样的?”
对面邻居们的关心,冻三塘选择沉默。
提到昨晚,他的腿现在还是在颤抖着的。
迟疑的走回家,到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惊恐的,比被雷劈了还要震骇。
他他他他他想起来了。
昨晚上他睡得美滋滋的时候,被一小拳头给打醒,然后他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冻三塘啪叽,栽在门槛上。
冻萌萌在他耳边出声,“想起来了?”
冻三塘瑟瑟发抖,咽口水,“想c想起来了,饶c饶命啊村长。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脑子里骤然想起被雷劈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冻二吴。
冻三塘差点吓尿裤。
冻萌萌,“赔豆腐。”
冻三塘猛地点头,厉声保证,“赔,肯定赔。”
冻萌萌伸出两跟手指头,“赔两个簸箕那么多的豆腐。”
冻三塘闭着眼,只恨不得小村长赶紧走,赶紧离开他远远的,心里又心虚又急切,“赔,就赔两辈那么多。”
冻萌萌走了。
昨晚上偷摸着去了冻三塘家,把弄臭她豆腐的冻三塘按床板上打了顿,今天又有了两簸箕那么多的豆腐做赔偿,冻萌萌才勉强放过冻三塘。
冻三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抹了把身上的汗,悔恨啊,早就知道小村长的凶残,却偏偏因为妒忌去作死。
冻三塘又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庆幸的同时,又苦不堪言。
别说两簸箕的豆腐了,就是一块豆腐他也拿不出来啊。
冻三塘拍的给自己甩了个耳光。
“没豆腐,没有豆腐,找谁能帮忙?”
冻三塘面露考妣。
冻萌萌今天开始跟着李建国读书写字,不是她要上学的,是能在她头顶上作威作福还不用被她打的父子两硬性要求她跟着李建国读书的。
身后跟着二十五个小崽崽。
李建国欣慰的笑了。
虽然一堂课,冻萌萌是全程趴着睡觉的,跟在她后面坐的二十五个娃也是趴桌上睡觉的。
李建国把她叫醒了好几次。
每次对上冻萌萌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珠子,李建国的心就特别的慌,索性就让她睡得了。
跟着他上了三个月的半大小子们还是喜欢上学的,感兴趣的听他讲古谱今。
一上午的课,很快结束。
李建国打算跟睡了一上午的冻萌萌谈谈,没想到这凶残货前一秒还趴着呼呼大睡,后一秒他说放学的时候,她窜起来是头一个跑出教室的。
李建国,“”
学生们都走光了。
李建国是最后一个锁门离开的,冻三塘摩拳擦掌的凑上来,眼神不善,“李老师,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成不?”
李建国对冻家村的人印象都还不错,“打听什么?”
冻三塘愁死了,“镇上哪里有卖豆腐的,一板豆腐要卖多少钱?你知道不?”
他不会做豆腐。
又作死的去把小村长家的豆腐给弄发霉了。
冻三塘本来以为自己干的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可没两天,他就被小村长堵在了床边。
冻三塘觉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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