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乡收拾了破道观,又给那些药草和后园子的青菜都浇了水,眼瞅着天要黑了,他就像每天一样在院子里练武。
一浊道长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像是个神棍一样闭眼坐在炕上,有时候楚怀乡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今天一浊道长心神不宁,下意识的起了一卦,眉心就是一跳。
他叹了口气,突然看向外面练功的楚怀乡,神色复杂。
罢了罢了,不该自己管的事儿,不要随意插手。
房间里,一浊道长继续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提醒楚怀乡。
楚怀乡今天也是心神不宁的,练功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始终找不到那种畅快的感觉。
道观的大门突然被人拍响,楚怀乡竟然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苏青山满头大汗,在外面重重的拍打着大门,“怀乡,怀乡,你在不在,开门!”
“青山,你怎么来了?”楚怀乡打开大门,一看苏青山通红的眼睛,忙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家里出了事儿?他心里咯噔一下。
苏青山靠在门上往里面张望,“怀乡,我小妹和饭团有没有来过,她们有没有来找你?”
楚怀乡脑子翁的一声,“怎么,青青和饭团不见了?怎么回事儿?”他一把抓住苏青山的肩膀,大声喝道。
苏青山一听就知道糟了,身体晃了一下,少年脸色惨白。
“青青和饭团不见了,她们去了镇上,中午吃完饭就应该雇马车回来了,可我和青河回家根本没看到人,村里我们都找遍了也没有人,青河去村里挨家挨户找了,我来你这看看,青青她们,不会出事儿的,不会出事儿的”
少年喃喃,开始慌了。
楚怀乡一听就蹙眉,“你确定她们从镇上回来了吗?会不会去哪里做客了?”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张彪,眉头蹙起,“会不会是张彪带人干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上次自己打了人,会不会把这账算到苏家头上?
苏青山一愣,“不不能吧?”今天胡德志刚回私塾,难道张彪还敢闹事儿?
“那会不会是你们老宅的人把他们怎么样了?”
老宅的人?
苏青山眼睛通红,一下子想到自己当初被他们绑走,气的咬牙切齿的,“他们要是敢动青青和饭团,我杀了他们。”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看看,万一被老宅的人捉走了,那弟弟c妹妹可就遭罪了。
楚怀乡看着苏青山的背影,他想说,如果真被老宅的人抓住那还是好事儿了,怕就怕突然转身回院,站在一浊道长的门口恭敬道:“道长,青青和饭团出事儿了,我要去帮忙。”
房间里没有动静,楚怀乡又大声说了一遍。
“道长,青青她当初救了我,我不能不管,我要去找他们。”他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请先生帮忙!
“那丫头和她弟弟命里有此一劫,不光他们,就连苏家那两个孩子命里都有大劫难。”劫难之后才能遇难成祥,只是,这一次天道迷茫,他也看不清楚。
“怀乡,我劝你不要趟这一趟浑水。”虽然看不清楚苏家孩子,他却能看清楚怀乡,这一趟这小子要是去了,只怕是他摇了摇头,那场面不是他想看到的。
“道长,苏家是我的恩人,求道长帮忙。”楚怀乡根本就不为所动,在心底里,苏家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了,当然了,现在他的亲人还包括了道长,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对苏家坐视不理的。
一浊道长定定的看着房门,似乎想透过这道门看清楚什么。
罢了罢了。
“往北走吧。”
楚怀乡一愣,“往北?”他脸色难看,“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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