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对辅臣一向恩礼有加,立刻赐座,赐茶汤果饵,寒暄了几句,方入正题:
“令郎所读何书?”
这下可把侯世子问住了,他突然想起来那篇《国殇》,低着头结结巴巴答道:“微臣不才,读过《国殇》。”
景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接着问:“《国殇》朕也读过。其文章精髓让人感慨,想我大汉远征匈奴,战场上就是这种情形吧。”
侯世子连忙抬起头,傻头傻脑的说:“那文章就写打仗,皇上,你怎么知道的”
景帝越听越糊涂,接着问:“平日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世子不知怎么回答;“也不干什么,就是去颐红院、花锦楼..........”
“咳咳。”老侯爷故意咳嗽了几声,狠狠地瞟了他一眼。
吓得世子立刻闭了嘴,低下头,不敢言语
“那些是什么地方?”景帝好奇地问。
“就是妓院啊。那里面的姑娘比宫里的还美。”世子继续口无遮拦。
“扑哧”宫女和太监们都偷偷地掩袖而笑。老侯爷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回景帝总算听明白了,摆了摆手,“下去吧,建章宫御林军有个校尉的候补。你回头..........”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殿外急急忙忙跑来未央宫的总管太监,禀报说;启禀皇上,匈奴单于斯毁和亲合约,开始大举进攻边塞,已攻下数城。”
“什么”景帝“啪”的一声用手掌在桌子上一击,他站起来,厉声喊道;“传丞相、御史大夫、中尉............”
接着他又挥了挥手,示意让一干人等下去。老侯爷正巴不得,趁此机会恭受景帝赐茶后便和儿子拜辞出宫了。
景帝大步穿过游廊,急急忙忙向麒麟殿走去。
招引太监领着三公九卿匆匆走进来了。
景帝端坐龙椅,众臣跪拜完毕,他谕令的声音也还不太平稳;“将急报,念与,众臣听。”
小内监念了。情况确实令人震惊、令人愤怒:“...........匈奴起兵大举南下,军臣单于断绝和亲关系,攻击直通要道的边塞,侵入我朝边境抢掠。”
景帝听了愣了半响,说:“看来匈奴之威还未解除。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中尉致都上前说:“匈奴不受合约,残害我大汉边塞子民,唯今之计就是派兵出击匈奴,让其退出边塞。”
御史大夫卫绾反驳道:“千里而战,兵不获利。今匈奴负戎马之足,怀禽兽之心,迁徙鸟举,难得而制也。得其地不足以为广,有其众不足以为,自上古不属为人。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虏以全制其敝。且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冲风之末,力不能漂鸿毛。
非初不劲,末力衰也。击之不便,不如和亲。”
景帝不禁皱起眉头,沉默片刻,突然盯住窦婴,慢慢说道;“窦卿家有何高见?
窦婴连忙跪下,叩头道;“陛下明鉴,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复倍约。不如勿许,兴兵击之。”
大臣们分成主剿和主和两派,景帝心向于主剿派,于是立命飞将军李广、卫尉韩安国、太中大夫程不识等前去平定匈奴作乱。
太子听说匈奴撕毁合约,心里十分兴奋,快步跑进长乐宫,到了门口,他又灵机一动,让众多随从停在门口,他蹑手蹑脚,尽力躲在树干花丛背后,悄悄地走过去,他遥遥望见殿前月台上几盆菊花间露出陵翁主的金步摇。
太子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和狂喜,从后面一把抱住陵翁主,猛地亲了她一口。
“想死我了。”
‘瞧你急得,有什么喜事?”陵翁主推开他。背过身去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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