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怡红院，所有人对发生过的事似乎达成了共识，一律保持缄默。我也乐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当务之急是向五娘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要好好弥补五娘因我而错失的良辰美景。

    当五娘幽幽醒来，她问了一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我愧疚地点了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地讲了一遍。所谓简略就是指省略了‘夜’不提，省略了我和无尘的对话，只说是公子送我回来的。

    然后五娘惊讶地盯着我说：“是公子送你回来的？”

    我点点头，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和她解释昨晚的约。

    “那个，那个，五娘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还是你不忍心怪我，要打要骂随你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五娘默然坐起身，垂头微微一笑，脸上羞红，“没事啦，我还一直不知道要不要去。现在好了，都不用多想了。”

    “五娘——”，我依依的呼唤，内心的愧疚在泛滥要决堤了。

    “我一直就在想，他是鸳鸯的恩客，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也是因为鸳鸯才会来怡红院的。我，我——”说着说着五娘的泪就滴了下来。

    我皱眉，沉声道，“五娘，你记住，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只有愿不愿意。”

    “真的吗？”，五娘抬眸窃窃地问。

    “恩。”，我郑重地点头。

    五娘含泪粲然一笑。

    “啪，啪——”

    敲门声响起，五娘掀开被子走向门口。

    二姨端着汤水，五娘让进二姨。在二姨的要求下，五娘重新躺上了床。

    二姨盛好汤端来。五娘急忙道，“我自己来，不敢劳烦二姨。”

    二姨也不勉强掖了掖被子，在床沿坐下。她望着五娘，叹息道，“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也很高兴你能公子下令不许责罚你。可是，就是这种偏袒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后处事，自己尽量小心。”

    五娘喝着汤默默点头。

    五娘不以为意，因为她实在不清楚情势，而我听的眉心打结。

    “谢二姨提点。”，五娘谢过。二姨接过碗，我的眼瞟过那碗，愕然发现那不是五娘的碗。因为青楼里人流复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各个有名头的姑娘都是有自己的一套碗筷，不能和其他人混淆。否则，吃进了什么也不好查。

    二姨站起身拍着拍手带上门走了。

    “五娘，哪里不舒服吗？”，我急忙问道。

    “孟妩，好奇怪啊。”，五娘躺下后，突然开口说道。

    “哪里？”，我慌张地问道。

    五娘艰难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好痛。”

    我在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一定是那汤有问题，可是这样该怎么办。

    “五娘能站起来吗？”，我轻声问道。

    突然五娘笑了，“呵呵，我没事，骗你的啦。”

    我松了口气，轻斥，“不要吓我啦。我还以为你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五娘浅笑，“刚刚那碗确实不是我的。可是二姨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而且有问题我也得喝。”

    “五娘——”，我皱眉。

    “孟妩，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五娘，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孟妩怎么会以为我在怪你？”

    “我，我——”

    “不说了，孟妩，我觉得好困，让我睡会儿。”

    我诧异，都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还不够。

    待五娘恍惚睡着，我一个魂跑出去晃荡去了。不经意间飘过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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