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壁的紫薇阁，他却似乎在恭候我的来临。他横靠在塌上，俊逸的脸蛋在月光下有静谧的美。

    他朝着虚空抬手，手上有沾墨的毛笔带着符咒。在以前也许我不会相信鬼神之说，但当我成了一个魂，不得不选择相信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比方说他手上的笔。我伸手接过。

    空气中我碰触到他的笔，我提笔在他面前的纸上写下了‘我是孟妩，你又为什么肯让我看见你的面目了’。

    他微微点头，含笑问道，“孟妩？你的名字。你想通了？”

    我写，‘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身上的铃铛。’“这不过是被囚禁的象征，高贵的囚徒。”，他抬手，铃铛随着他手的摆动摇晃着。

    “囚禁？”，我喃喃问。在纸上写下了，“什么意思？”

    他盯着纸，长叹道，“这是由最坚硬的金属制成的链子。铃铛绑在你身上，就一直在你身上，一辈子也莫想拿开。”

    “诶？那要是身体长肥了怎办？”，我诧异，“难不成链子它还能自己伸缩？”

    “你很好奇是吧。带着它既表示要一辈子效忠皇室，它的钥匙只有王才有。”，他似在嘲笑自己，又仿佛是那最无所谓的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无尘又为何是反皇？

    姑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这又与我何干？

    ‘谢谢’，我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字，就离开了。

    而后我再没有踏足过紫薇阁。只是我隐隐察觉到了五娘的异常。她开始失眠，半夜还会定时醒来。总是端详着自己，然后许久许久之后才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她总是强撑着不肯睡去。

    我怎会猜不到她的心思。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以后她希望自做她自己。而我最好是当作自己不存在。我能理解，所以我在也没敢径自上她的身，控制她的意识。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可是她终究还是担心不断。

    整夜整夜的失眠，整夜整夜噩梦的反复。我心疼，却是不能言语。

    她精神这么差，少不得有太医来察看。

    他检查了五娘的身体后，淡然道，“贵人恭喜了，你怀孕了。”

    接着他起身收拾着药箱，五娘默默地望着他。脸上有欣喜，又有那挥之不去的愁绪。

    “五娘——”，我才开口。只见那太医回转过身子问，“是想留着，还是打掉？”

    “诶？”，别说是五娘，连我也吓了一大跳。

    “这是殿下的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五娘惊恐地双手环住肚子。

    他幽幽转过身，笑了，露出了满口的牙。他的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有点漏风的样子。

    “正因为是殿下的孩子，很多人不希望他存在？殿下，景妃，皇后，还有……呵呵，他们都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

    五娘咬牙，“虎毒不食子。我不信。”

    “那好，我这就去禀报殿下。你好生安胎。”，他笑，带着阵阵的寒气。

    那一夜，似乎特别漫长。五娘辗转反侧，我了无睡意。

    我依旧坐在那高墙之上。凝视着那星星点点的灯火。他执笔迎了出来，我微笑伸手。

    有清秀的字在纸上显现，‘帮我’。

    他微微一笑，“还是决定要了？”

    我没有摇头，执笔我继续写了下去。‘将我的灵魂和她分开你做得到吗’“分开？”，他皱眉，“你没了她会怎样，我不知道。或许是死，你——”

    ‘在所不惜’我心情激动，字也随着我的心情有些波动。凌乱的在纸上张牙舞爪。

    他轻抬头，“在没遇见她之前，你依附于何物？”

    ‘舞衣有关系吗’，我急急写道。

    “有你可以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