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医师早已在等候。我蓦然抬首望着堇裕。

    “我没事，要他们都下去。”

    “可是——”

    我微微皱眉，困倦地躺在床上。

    半晌，堇裕吩咐一干人等下去了。

    “你好好休息。”，说着他起身离开了。

    我却是在深思一些事。今夜五娘去哪里了？不过我庆幸自己破坏了当初那天的必然。如果五娘没有和夜发生关系，就不会有后来的堕胎。呼呼——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

    翌日清晨，才睁开眼，我就发现堇裕端着药走来了。我微笑，他亲自喂我喝药。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要无条件的帮我？”

    他迟疑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也不清楚，可是我不忍心……”

    “你的心肠真的是太好了，你不怕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或许你已经是身陷在麻烦的漩涡里。”，我垂首讷讷地盯着指尖。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侧头微笑，“孟妩”。

    沉默半晌，他伸手柔柔地扶着我的发。

    “你的发是不是剪过？”，他问。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作为职业的舞者。登台演出，发型不断变化，能保持齐肩的长度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如古代美人那样，一生都不剪发。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着压抑的悲伤。我莫名地抬头，“怎么了？”

    他温和地笑，微微摇头。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景凤只有被休的女人才剪发。

    “不说了，怎样。身子还好吧。”

    我大笑，“谢谢你的精心照顾，我好多了。”

    说着我准备下床，他笑笑按着我。“我先出去，能你洗漱好我再来接你。”

    “恩。”，我凝眸浅笑。

    侍女上前为我穿戴，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侍女灵巧的手缠绕的我齐肩的发。居然也能绕成髻。她拿金钗为我插上，我赶忙挥手。随手拿了那支最简洁的玉簪插上。

    “小姐的素雅，真是多少人都及不上的。”，丫鬟的嘴总是甜的。

    “王府里没有夫人？”，我装作漠不关心地问道。

    “小姐落水那日是裕王爷的大喜之日。他捞起水中的你，抱着气息奄奄的你。他对前来的太子殿下说你就是他最心爱的人。他没有办法接受那个指婚的女人。”，丫鬟柔柔地拨弄我身上的裙摆。

    刚收拾完，侍女笑言，“请王爷进来。”

    门开了，我微微转身笑望着他。只见他眼神痴痴的，有爱恋的暧昧又不太清晰。

    我收敛笑容，淡然道，“要带我去哪里吗？”

    他伸过手扶着我的腰，小心翼翼地领着我出门。

    走至门前的石桌，他扶着我坐下。屁股底下垫着的是软软的锦缎，才发觉真是奢靡。

    “陪你下盘棋，灵动灵动你的脑子。不然要变呆瓜了。”

    “才不会，我是天才。”，我反驳，“来，我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微笑执棋，落子。

    我一步一步的紧逼，看着越来越大的地盘，痛快地大笑。

    棋子一颗一颗的吃，我右手下棋，左手抓着糕点塞得满嘴都是。

    身边的丫鬟吃吃地笑。堇裕却依旧是温和一如既往。

    “呐，呐，数子数子。”，我兴奋地手指在棋盘上戳戳戳。

    猛得他拽住了我的手。

    我错愕，吃惊地要抽手。他喃喃道，“不要数了，我输了一目半。”

    “哦”，我讷讷地回道。

    正尴尬，救星就来了。“王爷，周大人呈上的奏折，你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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