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而一蹶不振。
农业倒一直是穆河的经济支柱,占据着每年财政收入的大半,可并不是万能灵药。一旦粮食价格打个喷嚏,整个穆河都要重感冒。
当下岗大潮席卷整个东三省之后,大量的企事业单位工人下岗,除了公务员没人能领到工资。地方财政几乎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以李秀丽供职的中医院为例,到了二零零二年左右,就已经变得半死不活。
高水平医生纷纷离开,或者被大城市的医院挖走,或者自己开诊所。
劲敌穆河市医院大张旗鼓的改革,更是抢走了不少原属于中医院的病人,偌大的中医院每天门可罗雀,有时候一个科室一个月的收入竟然只有一两百元。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没有工资可发,而卫生局更是制定出政策,不许医生们自谋出路。
摆在医生护士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或者是混到退休领工资,或者是辞职自己去闯。大部分人不敢冒险,只能选择前者,过着没有工资的日子,和如同植物人一般的中医院一同苟延残喘着。
中医院是大多数穆河市企业的缩影,在一九九五年的时候还看不出未来的窘境,不过灭:“哥,吃个苹果,你看你嘴角都坏了。”
林风接过苹果,嘎嘣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如同家和亲人的温暖一般。
改变未来的兴奋感在他的心里一旦滋生,就再也无法磨灭,他回到十五岁,却有着未来的经验和见识,了解未来十几年的历史走向,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虽然这些经验不见得能帮助自己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至少能改变家人们的未来。
如此一想,林风就确定了日后的目标。他要努力做些事情,让家人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不要再重复记忆里的那段历史。
想了好一会,林风暂且放下纷乱的念头,跑去厨房陪正在准备饭菜的爷爷林文堂聊起天来。
林文堂今年正好六十六岁,退休之后闲不下来,种过西瓜养过水獭孵过鸡蛋,最后也没赚几个钱。直到搬进楼里住,这才专心的颐养天年。
他五零年参军,在朝鲜战争中负伤,右眼失明,换了一只人造的眼球。后来在辽宁养伤的时候认识了孙铁英,两人之后一起被调到黑龙江哈尔滨,就在那里成家。
文革时期,在哈尔滨教育系统工作的林文堂被打倒,下放到了穆河市。本来在文革结束后他能回到哈尔滨工作,可当时两个儿子林宏新和林宏伟却无法跟着一起回去,几经考虑他还是留了下来。
林文堂最后是在穆河市穆河镇镇长的职位上退下来的,现在走在街上,还有人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一声“老镇长”。
可惜林文堂没留下任何的政治遗产,不然林宏新也不会十六岁就下煤矿,后来还是孙铁英心疼大儿子,去县政府大闹了一场,才把他调去了医药公司。
林文堂一贯以身作则,不给自己谋任何的好处,何况他那个年代的干部,也的确不懂得这些贪污腐败走后门留后路的勾当。
退休之后,眼看着穆河市的变化,林文堂也常常抱怨现在的干部吃了雄心豹子胆,什么钱都敢搂,还总拿他当年的廉洁奉公来做比较。
还记得刚上大学那阵子,林风很喜欢和爷爷辩论,觉得爷爷的论调都是些老掉牙的。
时过境迁再回想起来,如果人人都能像爷爷那个年代一样淳朴,这个社会还会变得越来越缺乏诚心缺乏安全感吗?
“林风,你这个学期的学习怎么样,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复习了吗?”林文堂正在择菜,他有一手非常棒的厨艺,尤其是拌菜,可算是一绝。
逢年过节,林家都要聚集到林文堂这里,林文堂给儿孙做上满满一大桌的菜。在林风的记忆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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