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盖起高大楼群的胡同。这里记载了他的少年时光,温柔而惊艳,再次徜徉在其中,心情难以言表。
“咝……”正走着,林风就觉得脖子后一阵冰凉。
一个雪团塞在脖子里,很快化作雪水,凉的林风直跳脚。他回过头去,就看见肇事者林明锐转身要逃。
林明锐脸上带着一股子稚气,和林风保存的照片上一模一样,可惜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合影,二零零一年,在南方上大学的林明锐被一辆大卡车碾过,从此天人永隔。
林风见是他,心里一热,都忘记拂去脖子上的残雪。
林明锐跑了几步,不见林风过来追,不禁疑惑的回过头来,挑衅着说:“嘿,怕了?”
“我怕你?”林风看着他那副熟悉的坏笑,想要哭,也想要笑。见到已经失去的朋友,他越发真切的了解到,这是一九九五年,一切都还那么天真,没有任何改变和烦恼的一九九五年。
那些失去的,那些得到的,那些应该属于我,那些错过的,那些悲伤,那些欢乐,既然我已经明了,我就要掌握它们的轨迹。林海心中想着,一种豪情忽然涌起来,那是大学毕业走入残酷的社会之后,他再也没有过的一种情绪。
他冲向林明锐,在他的尖叫声中将他扑倒在地,放肆的抓起雪团来塞进林明锐的衣服里。两个人在雪地上打着滚,口中问对方“服不服”,最后都气喘吁吁的坐在雪堆上不动了。
林风脸上的雪挡住了他的激动,他心里在想:我要改变,我要从九五年的第一天就开始改变。
躺了半天,林明锐先爬起来,走到林风的身前,一伸手说:“别装死了。”
林风嘿嘿一笑,伸出手去,让林明锐把他拉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周云飞家的小院,周家那条叫“花花”的土狗凑过来,在他们的腿上亲密的蹭着。
“走开。”林明锐作势欲踢,花花吓的一溜烟的钻进狗窝去。
两人穿过小院,走进门去,大屋的门开着,四个人正聚精会神的打着麻将。
林风走过去,见是周海陪着张洛、梁子名和沙宝庆三个人在玩。刘琴,周云飞,还有周云飞的弟弟周云波在一旁看热闹。
“叔叔阿姨好啊。”林风打着招呼。
周海和刘琴热情的让林风坐,张洛背对着林风,头也不回,一伸手说:“借我五块钱?”
“怎么,输光了?”林风在口袋里翻着,居然真翻出三十几块钱来。
递给张洛十元钱,林风站在他的身后,才看了一会,就知道这时候的张洛牌技烂的惊人。
九五年的林风不会打牌,可零九年的林风牌技却很好,无他,只是为了在麻将桌上非常隐避的给客户送钱而锤炼出来的技术而已。本来林风不喜欢打牌,可有的时候,生活的压迫,能让人学会很多技能。
看到张洛胡乱打牌,林风忍不住的支了两招。
张洛奇怪的回头:“你不是不会玩麻将吗?”
林风呵呵笑起来:“我妈天天玩,我熏也熏会了。”
如是指点了几下,效果显著,张洛很快就胡了牌,接着又连续胡了三把。
张洛的爆发引起了其他三人的不满,梁子名一瞪眼睛对林风说:“去去去,不准支招。”
林风一撇嘴:“真小气啊。”
“揍你啊?”梁子名颇有暴力倾向,冲林风一晃拳头恐吓着。
“哈哈,我跑。”林风笑着出了大屋,这样的玩笑,成年之后很少开了,也只有青春期不谙世事的孩子们才乐此不疲。
林风来到小屋门口,伸手一拉,门在里面反锁了。
“喂,开门啊。”林风拍了拍门。
“啪”的一声,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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