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楚格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她已经身在西三所了,乾隆和永瑢两个正焦急地守着她。
“皇阿玛,哥哥。”宁楚格不由得扯开一抹笑,语气极为虚弱。她本来只是想装晕的,谁知眼睛一闭倒是真晕了,此时见皇阿玛和哥哥两人脸上掩不住的关切,心里顿时暖暖的,眼眶刺刺的。
“醒了就好!”乾隆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挤开永瑢将宁楚格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大叫着太医进来,直到太医将宁楚格彻底检查了一遍再三保证她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方才放下一半的心来。
“你这丫头可吓死皇阿玛了。”乾隆小心地在床边坐下,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下宁楚格的鼻头,动作轻柔无比,带着十二万分的心疼和温柔。
宁楚格只觉得心胀胀地疼,她也是从小被宠大的孩子,虽然在额娘死的时候吃过一点苦,但皇阿玛从来待她如珠如宝,宫里的人即使嫉恨也只是暗地里的,明面上都不得不奉承她,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那钻心的疼似乎刻在了骨子里,现在想起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乾隆见状,顿时眼神一冷,他真想不到皇后能蠢到这地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宁楚格,那怒气更添了十分,便对宁楚格说道:“绵绵,你放心,皇阿玛总是给你做主的。”
一听乾隆如此说话,宁楚格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乾隆顿时慌了,有些无措地与永瑢对视一眼,上前就抱住宁楚格,轻声细语地哄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皇阿玛再叫太医来。”
宁楚格却一声不吭地窝进乾隆的怀里,哭声虽没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烫得乾隆全身都颤了颤。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皇阿玛与哥哥了。”
这话不仅听得乾隆心一抽,就连永瑢也别开了头,悄悄抹了抹眼睛。乾隆只抱着宁楚格不撒手,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哄她,如同小时候一样,宁楚格本就精神不济,又痛苦了一场,在这温暖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哭,慢慢地睡去了。
乾隆这才将宁楚格放下,也不待侍女动手,亲自拿了帕子将宁楚格脸上的泪擦干净,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
“皇阿玛,绵绵这里有儿子呢,您先换身衣服吧。”永瑢见乾隆身上的龙袍已经湿了一半,忙说道。
乾隆看了永瑢一眼,再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又看了熟睡的宁楚格一眼,方才说道:“你上点心,朕还要去坤宁宫一趟。”皇后是得好好教训一顿了,若不是他赶到得及时,他的绵绵几乎就没了。
永瑢闻言,虽然心里恨死皇后,也不能说出口,只能点点头,面色却有些悲凉。
“朕总是你们的皇阿玛,你们额娘不在了,朕总是顾着你们的。”乾隆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他已经尽力地待他们好,可惜许多事还是发生了,他真是对不住慧贤在天之灵啊。这次他总归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皇阿玛。”永瑢低低地唤了声,眼眶也不由得潮湿起来,如果说生母早逝是他们的大不幸,但有这个皇阿玛却是他们的大幸。
乾隆又拍了拍永瑢的肩膀,方才大步地走了出去。永瑢看着乾隆的背影消失,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是他们都只是平凡人家也许就更好,但现在又何必做司马牛之叹呢,只有不停地往前走了。回头看了眼宁楚格,脸色苍白得刺目,永瑢的眼神变得极为锐利:“皇后有个兄弟叫什么来着?”
永瑢身后的心腹太监李连海忙回道:“他叫那青,听说为人不学无术,极为浪荡,但他似乎极得皇后的喜欢,皇后几次向皇上求官,不过都被皇上斥责。”
“让咱们的人好好地会一会他。”永瑢似笑非笑,看得李连海打了个冷颤,急忙应下。
“也给和嘉备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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