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教训这帮不孝儿孙一顿。
看着贾母怒极而去的身影,贾赦有些腿软,便埋怨贾琏道:“你又何必与老太太直接呛声。”
其实贾琏话出口也有点后悔,只是忍了这么久,一天到晚都是宝玉宝玉的,难得的机会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呛上了,不说心情实在是好过多了,只是对他老子却说:“反正也到了这地步了。”
“赦叔,琏二兄弟说得有理,已经如此了,二房算是彻底得罪了和中堂纪大学士,这已经是一条必沉的船,咱们可不能跟着倒霉。”贾珍这时出来为贾琏说话。
“那如何是好?”贾赦不由大急,他就是再废材也知道那些都是惹不起的人,心里又深恨二房并老太太连累他。
“老爷,如今只能打铁趁热。”贾琏与贾珍对视一眼,说道。
贾赦依然有些犹疑,贾母多年的威压让他又极度想摆脱但事到临头又裹足不前。
“老爷,如今这形势不得不如此了,而且宝玉可是废了,贾家也就靠儿子,还能怎么样。”贾琏见状,又将王熙凤传过来的消息说了,狠狠添了一把火。
“他娘的,干了!”贾赦先是大惊,而后是狂喜,狠拍了下大腿。贾琏满意地笑笑,又看向贾珍:“一切要麻烦珍大哥哥了。”
“好说好说。”贾珍也跟着笑道,一切都在不言中。
太医终是没请来,被和珅打过的人,除非乾隆下令,没哪个太医会来触霉头,再说这贾家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家。贾母最后无奈,只能死活请了京里有名的郎中。
“说是养一阵就好。”王夫人抹着眼泪,亲自端来了药碗。
“好好养着,要什么吃的玩的,我那里尽有。”贾母叹了口气,又对宝玉房里的人敲打了一番,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
王夫人忙送了贾母回去,回来对着宝玉房里可没贾母那么客气,又狠狠地责骂了一番方才罢了,昔日那群副小姐连话都不敢说战战兢兢的,不见袭人麝月芳官已经被拖出去不知去向了,而在家养病的晴雯更是永远也不能回来了,她们还哪敢造次。
王夫人见她们还算老实,算是满意,又回身去看满脸都是冷汗的宝玉,心里又是一痛,只叹自己命苦。
只是这时鸳鸯匆匆来了,说是老太太请她过去,不由心中一跳,按理说老太太刚刚才走,能有什么事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待到王夫人跟着鸳鸯到了荣禧堂,果然见大房的人并贾珍都来者不善地立在那里,就连贾政都尴尬地陪在一旁,心跳得更快了。
“老大,你是要气死我这个当娘的吗!”她还没弄清楚情形,贾母就拿起杯子狠狠地往贾赦砸去。
贾赦急忙避开,脸上也带了点不悦:“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我是袭爵的长子,却连个荣禧堂的边都摸不着,而琏儿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吧,结果却落得在他二叔那里跑跑腿,我这个当爹的心疼,这事到哪里去说儿子都是委屈的。”不乘着这机会一棍子打死,难道还等着他们反咬一口。
贾母本来就被和珅纪晓岚联袂搞得身心俱疲,又被贾赦这个混不吝这样纠缠,怒喝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你就容不下你弟弟一家了。”
“分明是二弟一家容不下我们一家,我都被赶到马圈里去住了,公中也被掏得差不多了,二弟妹拿着我的帖子到处放贷替人了官司,这一切还不是最后要算我头上,就算是兄弟情深我也得顾着自家的性命啊。老太太你就算是不疼儿子,也得疼疼琏儿,如今宝玉是病了,咱们家传宗接代什么的还得靠琏儿。”谁知贾赦不为所动,说起来的话越来越露骨。
贾母先是惊宝玉的事居然被知晓了,后是惊王夫人所为,倒是贪污公中的事,那都是她默许的,而是王夫人胆大包天放贷打官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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