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啊,咱们也不过与那些盐商漕帮抱怨一二,谁知他们倒是向天借了胆子。”家里的一个子弟也说道。
“如今还是想想如何弥补吧。”甄应龙眼看他哥就要被气死了,忙上前打圆场。
甄应嘉缓了两口气才缓了过来,恨声道:“但凡先前跟我说一声何至于此,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有人便建议道。
甄应嘉直接将桌上的镇纸砸了过去,砸得那人头破血流,方才心里舒坦点。
“当初一击即中,法不责众,如今却是犹如火中取栗了。”知府叹道。
“我就不信了,六王爷能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来,江南在咱们手里经营超过三代了,林如海这等老狐狸都折在这里,弄得连摔盆送终的人都没有,他一个黄毛小子就能上这刀山火海。”那等资历老的忍不了直接嚷道,“何况咱们京里还有指仗。”
“甄大人,六王爷手中没有账本,他没有证据,就是皇上也不能将咱们连根拔起,这江南他还要不要了。”道台想了想说道。
“正是,大哥,这六王爷也想着皇位,还能将咱们彻底得罪了。”甄应龙也眼睛一亮。
这时有个大丝商又说道:“各位大人,六王爷的外家可是当年的高家。”
“是啊,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六王爷就算要大义灭亲,也得考虑考虑会不会从此兔死狐悲。”
甄应嘉听着你一眼我一语,慢慢倒是觉得事情也不是无可救药的,脸色渐渐平和下来,想了想又说道:“总要推出几个,于六王爷有个台阶下,毕竟他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
众人听了都暂时安下心来,纷纷点头应是。
“他们实在胆大包天了。”此时被他们惦记着的永瑢却披着衣裳正与星夜而来的于万亭说话。
“自古便是如此,天高皇帝远。”于万亭举着酒杯笑道。
永瑢咬牙,不得不提醒道:“其中也少不得九叔公的添酒加醋顺水推舟吧。”
“天下之大,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没有谁能逃得了利益的诱惑。”于万亭笑得很得意。
“若真是如此,九叔公何至于浪迹天涯呢。”永瑢也笑了,说的话却直戳人心。
果然于万亭的脸色变了,冷声威胁道:“你便不怕了。”
“九叔公既然救我,就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永瑢却是不为所动。
于万亭长长的沉默之后突然叹道:“你一点都不像你皇玛法。”
“九叔公,咱们有过过节,你差点害了我妹妹,我对你观感不佳,你对我也无好感,如今却施以援手,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永瑢却不打算兜圈子了。
“你妹妹也是个聪明人,她并没有出事,还有了好归宿。当年我的姐妹们可都是一个个命丧蒙古,她幸福太多了。”于万亭喝下一杯酒。
“于九叔公来说,她不过是可利用的棋子,于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永瑢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九叔公如今势力如何了,肯定不止明面上的红花会,别说我,就算是皇阿玛,将九叔公连根拔起也不是一朝一夕之能。我并不想时时刻刻地提心吊胆,好在九叔公是商人,凡事可以商量。”当初是恨不得要于万亭去死,如今却慢慢想回来,当初若不是于万亭在其中,恐怕宁楚格真没命回来。可是要不是于万亭在此,宁楚格又怎么会绑架。这个男人手眼通天,幸好他还有短处,方能商量。
“哦?你倒是有趣。”于万亭听了也有了兴致。
永瑢却是面色严肃:“九叔公想要当吕不韦,我却不愿意做赢异人。”
“那我又何必与你商量。”于万亭的脸色也正经起来。
“我只是觉得爱新觉罗胤禟这个名字比于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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