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可顾不得色布腾巴勒珠尔有没有脸面,直接说道:“我来了是奉了皇命的,必须得先见了六王爷。至于那位甄公子的事,直接报官吧。”说完便不待色布腾巴勒珠尔说话,直接又跳上马走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没法子,只能苦着脸上了侍卫们与他腾出来的马,灰心丧气地跟在后面。
永瑢见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倒是和颜悦色,安抚道:“这事也怪不得大姐夫,还受了惊吓,好好歇息一番吧。至于甄公子的事,哎,这江南治安的确太差了,前儿我遇刺了,如今甄公子也出事了,倒也要烦他们加紧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自然没脸说什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道谢一番,忙不迭地告退。
“他似乎从画舫上下来。”福康安见色布腾巴勒珠尔告退,才说道。
“你要是如此,我直接弄死你。”永瑢却说道。
福康安差点被话噎死,不过好在他也习惯了,点头道:“不用你,到时我自我了断。”
永瑢这时才露出一点笑来,事已至此,娘家人的威严也树立得差不多了,比起其他人,终究这个妹夫算是好的了,也要适当安抚安抚,便说道:“甄宝玉是红花会的人绑去的,里面却有我的手笔,为的就是换甄应嘉手里的账本,江南一系勾结的证据都在账本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个甄宝玉够吗?”福康安也不是熊人,迅速就进入了角色。
“先走一步看一步,里面的事比我想的复杂。”永瑢眼神暗了下来。
福康安见状,便说道:“那位林姑娘捐了一半家产,皇上已命人换了粮食送了来,应付一阵尽够了。”
永瑢听了,却怔住了,半响才晃过神来,说道:“那便太好了,粮仓里的除了上面一层是好米其他都是霉米,受灾的人这么多,已经入不敷出了。这边的糜烂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单说这十年报上去的新开垦的田地却都是原来的老田,农人们要交两倍以上的赋税,更别提其他苛捐杂税,鱼米之乡的人,这十几年来却是吃不饱穿不暖,当了乞丐的比比皆是,被红花会引诱的更是不胜枚举。好处都他们得了,坏处却全赖上朝廷了。”说到后面永瑢满脸都是怒色。
“并没有丝毫风声传来。”福康安的脸也严肃起来。
“可怕的就是这里,江南已经被层层的网遮住了,朝廷反而在了后面,林如海便是死在这里。”永瑢叹了口气。
“只要有心,总能水落石出的。”福康安肃着脸说道。
永瑢也点头,狠狠地应道:“以为一次刺杀就能吓住我,本来我也不打算查得这么深,既然已经算计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客气。”
“你的伤如何了?皇上让带了太医来,公主那边也是担忧得紧。”福康安等说完正事,又问道。
“已经没事了。”永瑢笑了笑,回道。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福康安却不放松,他可是受了宁楚格的叮嘱,必须将她亲哥的情况及时上报。
“那好吧。”永瑢知道他们的心意,心里暖意融融的,点点头,又问道,“绵绵没吓到吧。”
“已经没事了。”福康安叹了口气,说道。
永瑢看了福康安明显温柔下来的神情,突然说道:“瑶林,你与绵绵一定要好好的。”
福康安听了,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不明所以地看向永瑢,永瑢却闭上眼不再看他,福康安也识趣,亲自离去去寻太医。
待到脚步声走远,永瑢才睁开眼,绵绵与瑶林身上也寄托了他的梦,一个他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梦了,白衣浅笑,一见已误终身,幸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是依然怅然。
这时甄家已经得了甄宝玉被劫的消息,除了瞒着甄老太太,全家人都乱了套,一向来端庄有礼的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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