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
又一股腥臊味自那男人裤裆里传出,从被抓来到现在,他已经尿了三次了。
苏伟捏住鼻子,搬着小马扎坐远了些。他身后的诗瑶c诗环这时已经连椅子都坐不住了。
竹阔楼
茉雅奇坐在榻子上喝茶,宝笙挨在脚榻边理着绣线。屋内的烛火忽地一闪,门帘被人掀开一角。
“二格格,”宝笙矮身一看,嘴角立刻露出了笑意,“您怎么还偷偷摸摸地进来?刚儿我们格格还想过去叫您呢。”
“那姐姐怎么不去呢?”伊尔哈小嘴一噘,掀开帘子进门,脸上满是委屈,“我都快被那个马氏折腾死了,姐姐倒好,竟会偷闲,管你的那个嬷嬷呢?”
茉雅奇端茶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宝笙,宝笙虚虚一笑,“还在后院呢,这两天府里事多,把她放出来,一准儿又要闹到福晋那儿去。”
“还是放出来吧,”茉雅奇把茶碗放到桌上,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如今苏公公回来了,福晋应该也没什么精力理会码事儿了。”
“后院!”伊尔哈两眼一瞪,嘴角哆嗦了半天道,“姐,长姐,你你不会把——”
“我把她关起来了,”茉雅奇笑着拉伊尔哈坐下,“也是那个费佳氏没眼力见儿,府里都焦头烂额了,还站在我面前夸夸其谈的。要不是看在福晋面子上,我就让人把她也送进刑房去了。”
“啊,”伊尔哈尚有些恍惚,“那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把马氏一起关进去多好。”
屋内主仆俱是一笑,茉雅奇无奈地刮了伊尔哈鼻梁一下,“你呀,还当是什么好事呢?等回头福晋追究起来,你想和我一起受罚啊?”
“对啊,到底是福晋送的人呢,”伊尔哈反应过来,又十分担心,“那还是赶紧把人放出来吧,姐姐好好安抚她一下,别把事情闹大了。”
茉雅奇点点头,示意宝笙去放人,宝笙会意,麻利地掀帘子出去了。
两姐妹又在屋子里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眼见着蜡烛都烧矮了一截儿,出去的宝笙却迟迟不见回来。
“怎么回事儿?” 茉雅奇皱了皱眉。
“一准儿是那个费佳氏闹起来了,”伊尔哈断定了,起身要去看。
门外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茉雅奇拉住伊尔哈,门帘被猛地一掀,宝笙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道,“不不好了,大格格,费佳氏,费佳氏她死了!”
一方楼
福晋领着诗珑c书瑾刚迈出大门,张保c张起麟带着一干老太监就迎了上来。
“奴才们给福晋请安!”
福晋站在台阶上,眼前呼啦啦地跪了一片,“怎么?你们是来给本王妃示威的?”
“哎哟,王妃这话不是要奴才们的命吗?”张起麟抬起头,满脸谄媚,“奴才们刚一回府,收拾妥当就来给您请安了。正赶上您歇息,奴才们不敢打扰,这才一直在门外等着的。”
“是吗?”福晋走下台阶,高傲的眼神在一众奴才中巡视了一圈,声音冷冰冰地道,“那我怎么看着,好像少了一人啊。”
“回王妃的话,”张保低头禀报,“苏公公有要事在身,午后来没见着福晋,只好先去办事了。奴才这儿,还有苏公公要交给福晋的东西,请福晋过目。”
张保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跪着呈给了福晋。
福晋接过,粗粗一看,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后院的记档一向在王妃这儿保管的,”张保说话的声音很小,“王妃和王爷一向举案齐眉c伉俪情深。这记档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王妃可就被一帮奴才连累了。诗瑶c诗环两位姑姑总管福晋院里的杂事,底下有奴才手头不干净,她二人难辞其咎。苏公公也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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