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不睬手下人的问候,朝楼上说道:“我当是谁这样霸道,原来是从青城山上跑下来的一只小母狗儿!你们青城派池观主就是这么教调你们这些小狗小猫的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跑到我们湖北撒野来了!”
林琳在屋里听了气得小脸绯红,当下抢出门来,手指楼下道:“好呀,姑娘是打了你的这些疯狗儿,你这只大母狗来了,又能把姑娘怎样?”
蒋平本道事情已经化险为夷,谁知这伙人的正主儿竟然也到了,听见她们对骂,知道必有一场好打,不禁又感紧张。忽见岑澄面如死灰地从床下爬出来,蒋平吃惊地看着他,正待问话,却见岑澄猫步走到后窗去看,看了一眼楼下门洞前站着的两个“看门狗”,回头低声问道:“大哥,你屋里可有热水?”蒋平道:“刚才都用来洗脚了,你要热水做什么?”
岑澄不答,眉头一皱,忽有了“妙计”,轻轻将窗户打开,然后朝下面那两只“看门狗”头上各吐了一口唾沫!那两人武功本不高强,又没想到“祸从天降”,哪里躲得过去,只听啪啪两声,额头上各中了一口唾沫!二人又惊又怒,朝上看时,正好看见头上方这间客房有人在关窗户,他们不会轻功,无法飞上来报仇,于是怒骂着跑上楼来。
岑澄向他们吐口水,正是要调虎离山,见计得售,忙打开窗户,也不及向蒋平道别,便奋不顾身地纵身跳下楼去。
但蒋平所住客房是一楼,离地面少说也有两丈半高,就是大人向下跳也难保没个闪失,何况岑澄还是一个十岁大小的孩子,人矮腿短,又跳得急迫,所以双脚落地不稳,地一声响,仆倒在了地上!但他知道此刻情势危迫,哪里顾得这点小痛,当即从地上爬起,象一只中箭的兔子一样,向前方黑暗处窜去。
有几名被林琳姑娘打伤的庄丁正躺在离门不远地方,见状纷纷大叫,但这些人刚刚受伤,想要上前捉人,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两大“门神”刚刚奔到楼梯口,听见众人喝叫,方知中计,又气又急,急忙掉头追去。
那少妇听见众人呼叫声,已知就里,没心思跟林琳纠缠,但又咽不下一口恶气,双足一点,身子起似惊雀,向楼梯口的林琳“射”来!林琳见她身法怪异,吃了一惊,不及出招,便听啪啪两声脆响,左右脸上各吃了一个耳光!等她惊回神来时,那少妇已重新跳落回楼下,啐道:“青城派的小母狗,打你两个耳瓜子,只是叫你长点见识,别要以为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就自以为很了不起,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琳自知不是敌手,再斗只有自取其辱,气得扑簌簌落下泪来,冲回屋去。
那夫人正要率众离去,一名庄丁忽说道:“那小子刚才定是藏在最里面那间没开门的客房里面,夫人,要不要我们给那客人一点教训再走?”那夫人道:“给他一点颜色就是了,不要把事情弄大了。”那庄丁答应一声,抢上楼来,冲到蒋平房门外喝道:“快把门打开,我数三下,没打开老子就不客气了。”
蒋平心里暗暗叫苦,说道:“不关我什么事呀,我没藏什么人呀。”那人呸了一口,正要大骂,忽然楼下有人咦了一声,说道:“夫人,那客人的口音好象就是那个……参与杀害田庄主的小子!”那夫人本待要离去,闻言全身一震,倏然止步,“你说什么?屋里那人就是杀害庄主的凶手?”“也不一定,只是声音有一点象,他的口音也是西北口音。”
蒋平听见他们一问一答,又惊又疑,怔了一下,猛地明白:“啊,原来这位夫人就是田无毒的夫人!糟糕,冤家路窄,竟在这里遇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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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果然正是无毒公子田无毒的夫人,那晚丈夫被冯瑛毒针射杀后,因为蒋平毫无江湖经验,没有杀掉那名逃跑的歹徒,而冯瑛也因为中了“无酒亦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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