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田的事一股脑的全给曹盼倒了出去,曹盼也就接着随口问这事上告了没有?有没有人管?
一句还没来得及,曹盼一眼看过崔申,“听见了?”
“是,臣明白。”崔申耳又不聋,哪里会听不见,再有曹盼这一问,墨问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往后但有冤屈,别管是什么时候,讨回来的东西就要讨,谁的手敢伸得太长,剁了就是。”曹盼笑撂狠话,眼睛扫过众臣,冷汗不由地从他们的额头滴落,太,太吓人了。
等曹盼从百姓堆里出来了,回到铜雀台,卞氏已经带着一群太妃等了许久。
“陛下!”大家都是女人,哪怕其中的人比曹盼大不上几岁,但是曹盼是她们的衣食父母,这么多年不曾苛待她们半分,故而相见,也是各自相安。
只是曹盼与卞氏打了一个招呼,“明日要去拜祭阿爹,太后与众太妃都回去休息吧。”
并无意与她们笼络感情,而曹盼一开口,除了卞氏,一干人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卞氏道:“好!”
自先离去,也不说其他。卞氏都走了,其她人又怎么敢久留,纷纷与曹盼作一揖而退了出去。
曹盼牵着曹恒坐下道:“一路行来,有何感想?”
“为何百姓对母皇如此亲近?”曹恒问了一句,她那样的问着,满脑子都是刚刚曹盼叫百姓围着时候的模样。
“因为朕将百姓放在了心上,朕给了他们想要的安乐。”曹盼如此地与曹恒解释。
“你要记住,百姓要的其实很少,就是食能果腹,衣能裹。如果连这些东西我们都给不了他们,那就别怪他们群起而攻之。百姓虽然善良,但绝不可欺。”曹盼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给曹恒灌输知识。
曹恒道:“强抢百姓田地者,母皇会要如何处置?”
“大魏自有法度,无论是谁,依法而判。你要记住,人从骨子里都是期软怕硬的贱骨头,为人君者,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的臣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不是由臣子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帝王心术,曹盼教着,曹恒想了想道:“那些上折来猛夸母皇的人,算是什么样的臣子?”
“口蜜腹剑,学过吗?”曹盼吐了这四个字。曹恒点了点头,“可他们算?”
曹盼摇了摇头,“一半。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无论旁人怎么的夸你,你心里都不能得意。因为他们的夸赞,十分你只能当成一分来听。说好话又不用钱。”
“其实看他们说什么话,你更要看他们做什么事。用会不会说话来判定一个臣子的好坏,你就成了半个昏君,也别怪下头的臣子耍着你玩。君与臣,相辅相成,同样也斗智斗勇,不想让臣子牵着你的鼻子走,肚里就要有货,凡事不懂没关系,让懂的人给你讲明白,听不明白有听不明白的处置办法。只是不能让人看出你的不明白,当然也不要自作聪明,不懂装懂。”
曹恒听着呆呆地看向曹盼,这是完全矛盾的说法哎。
曹盼道:“皇帝原本就是极其矛盾的人,所以你要学的是这个度。所以,朕让你现在就开始练。”
“伴读?”曹恒想到了曹盼提到的给她选个二三十个伴读的事,曹盼点了点头,“正是。其实一味的教你,不如让你自己上手去感受。”
说得再多都是空话,不让曹恒亲身感受到人性之复杂,学着揣摸透人的心思,将来连臣子要什么,不要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要叫人耍着玩?
“好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曹盼想着觉得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打发曹恒去休息。
“陛下,药来了!”曹恒正准备告退,戴图与静姝端着药走了进来。
曹盼干脆地道:“不喝了,喝了一年都不见好。”
说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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