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坐上了抬轿,朱尼厄斯则骑马相随,两人匆忙赶到了位于庞培城郊的一处浅水港口,那里十分隐秘,黄杨树与月桂树遍生水岸,浓密的树荫将水面及水下的一切都罩上一层灰暗的阴翳,深处更是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主人,两个新进的奴隶没有放下船舱底层的铜格,所以这次抓到的八条人鱼合力咬了一个洞口,钻了出去,幸好被巡视奴隶发觉了。现在我们使用长矛与渔网将她们赶进了一处狭窄的海沟,但是却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抓回来。”
获释奴西赛罗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冰冷的石板上,额头紧靠着地面,尽量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从汨罗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他淡淡地笑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就将我和朱尼厄斯两人从两个美妙人儿的约会中拉了出来么?”
“柯赛丽亚.卡西乌斯在距离这儿不足三百步的地方。”
西赛罗干脆地道。
“哦。”
汨罗有点苦恼地摸摸下巴,作为受朱庇特宠爱的术士,他当然可以召唤可怕的霹雳下来,打得那些不听话的小鱼找不到方向,但是之前的祈祷的异象足以让整个庞培城的人知道,何况是距离的如此接近的柯赛丽亚。他将视线转移到朋友的身上,后者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朱尼厄斯说道:“我是战神玛尔斯的术士,你以为我祈祷时引起的异象会比你来得低微吗?”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要知道,八条人鱼,她们意味着一百六十万赛斯特斯!还有我的信誉,这可是用与我同等大小的黄金也无法换回的东西。朱庇特神啊,我们那位荣耀的,智慧的,无所不能的皇帝为什么要下令停止人鱼和精灵的买卖呢?这伤了多少渴望鉴赏这些美丽事物的人的心啊!他们或许会因为我这次小小的失误忧郁而死的。”
虽然很了解自己的朋友,但听到如此冰冷的调侃,朱尼厄斯还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自从你来找我一起做这件事情,我就很想知道,”他直言不讳地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爱上了迪迪丝,但你又为何能够这样不带丝毫感情地买卖她的同类呢?或者说你只是在尝试另一种比较新奇的游戏?”
“哎,朱尼厄斯,你终究还是不怎么懂得爱情。”
汨罗道。
“我与迪迪丝的爱情与其他的人或人鱼有什么相干呢,正如别的人类不是汨罗.阿乌莱里乌斯·考达,别的人鱼也不是迪迪丝,我为什么要因为她们与迪迪丝一个种类而考虑一些无聊的事情呢?迪迪丝在吃掉那个激怒她的白痴时可没考虑过他和我一样是人类。”
“呃……”怎么样都觉得这个了论据引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对,朱尼厄斯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它,因为他已经觉得有些昏迷的趋势了:“那么,懂得爱情的汨罗,我最亲爱的朋友,你打算怎么办?”他指了指深不可测的海面:“私下买卖人鱼,按照新的罗马法,每条您将被罚款十万赛斯特斯。”
他看到汨罗痛心疾首的表情后,毫无同情心地笑着转向右侧不远处停靠的一艘三桅杆船,:“或者您上那艘船去,我想柯赛丽亚.卡西乌斯会非常欢迎您的,您可以戴着玫瑰花环,换上宽松的衣服,读首优美炽热的长诗给她听,抚摸她的手臂,让她意乱情迷,那样的话,只要不是朱庇特神亲自拿着霹雳降临到地面上,我想她是绝对不会注意外面的事情的。”
“请不要拿这件事情来说笑。”汨罗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我的朋友,不要去碰那个柯赛丽亚.卡西乌斯,她根本就是一条水蛭。”
“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想你也很快就会收到自罗马来的信件,所以我就不说给你听了。”
“那么,”朱尼厄斯道:“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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