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金残忍地说:“是罗马的军队,”虽然自己的这个学生已经懂得了怎样向权力伸出手去,但还是太过幼稚:“还记得洛基说过的话吗?”
“当然。”皇帝低声地说。
“那么你认为,你可以让现在的近卫军团去元老院逮捕第一长老吗?他们会听从这个命令吗?嗯?”
“不,”尼禄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们不会,他们拿着元老院的钱。”
“还有皇太后阿格里庇娜的。”拉金补充:“所以您没有办法杀了她,拿再多的钱收买那些士兵也是没有用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几面拿钱,您需要的,是一个新的,战斗力强悍的,只拿着您的钱的军队。”
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罗马皇帝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下:“是的,我想起来了,您对我说过需要建立自己的军队,所以才会重新征集二十军团,那么说,我至少拥有这些士兵的忠诚。”
“非常可惜。”拉金为皇帝浇上一盆冷水:“只有这三千人。即便不在罗马,我们的动作也只能限制在这个范围以内,否则元老院说不定会和皇太后联手……另外,该死的洛基,他的士兵简直是用黄金堆出来的。”
看到皇帝疑惑的眼神,拉金抿了抿嘴唇:“看,他把敌人的头颅当作了商品,按照每个人头三百塞斯特斯的价格来奖励他们,每次战役后都有记录,即便是死了也保证将奖励送到士兵的家里。”
“所有的?”
“所有的,他记得住所有士兵的名字与来历。”拉金突然笑了:“知道吗?士兵们非常的爱戴他,也畏惧他,
他们称他为‘那个赤色的人’,据说每次攻坚都是他身先士卒,每次断后也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开,他不喜欢盔甲,很少使用法术,敌人更多的是死在他的短剑下,而战役结束之后,银色的头发与白色的衣服都会成为朱砂色――这也许就是没有逃亡者的原因……没有人想要背对着他吧。”
“他是个术士不是吗?”皇帝的脸色不禁有些古怪。
“朱尼厄斯也是术士,”拉金耸肩:“好像与洛基并肩战斗的人里就有他。好了,没多少时间了,让我们去迎接罗马的荣耀吧!”
――
二十军团的指挥官在罗马城居民的欢呼声中进入罗马城,他需要从马尔特斯广场穿过罗马的街道,来到卡皮托尔山顶上的朱庇特卡庇托里努斯神庙前献祭,然后请罗马城的公民们狂欢一番才算结束。
他已经五十岁左右了,坐在装饰豪华的四马战车上,头戴镶有黄金宝石的凯旋冠,穿着金光耀眼的紫色凯旋袍,一只手拿着饰有金鹰的象牙权杖,另一只手拿着象征胜利的桂树枝。战车由侍从队伍护卫着行进,后面跟着全身盔甲,骑着高大战马的部将、亲属、助手和持盾者。最后面是头戴花冠、手拿桂枝的胜利大军。
这也许是任何一个罗马将军都为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二十军团的指挥官却有些犹疑,无法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些荣誉,因为他很清楚,这巨大的战绩都是由他麾下的两个军事保民官立下的,这并不是说他可以将两人推到前台,他们是皇帝的亲信,皇帝需要他们建立功绩来稳固自己的位置,但按照元老院的惯例,这样的年轻人无法成为军团指挥官,所以才会给了自己这次机会――他不是没想过压制,至少威慑住他们,但一入不列颠,他就悲哀地发现,无论战术,战力,还是经验,他居然都比不过他们――奥林匹斯的众神哪,他们应该是术士不是吗?即便朱尼厄斯是因为出身于军方,那么那个简直如同阿多尼斯一样脆弱的白衣术士,又是那里得来的智慧,勇气与力量呢?
难道,战神马尔斯就那么爱慕美丽的人吗?
勉强保持着欢喜的深情,指挥官的心却随着马车的行进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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