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副司令员

    “嘿嘿，张老师，毛主席语录谁不会读？我奶奶都能读呢。”熊凤琳笑说。

    “你奶奶恐怕只会唱吧？”张朝霞笑说，“你什么时候听她照着读了？”

    张绪贵陪着笑笑，“同学们，会读毛主席语录，不算文化高的，因为见的多，所以会读。其实呢，最主要的，是要理解文章的意义。比如说，语文书上的文章，我们学习了，领会其中的意义，才能逐步掌握汉语知识。”

    “老师，我有个语文书上的内容不懂。”张朝霞说。

    “什么问题不懂？你说。”

    张朝霞拿来四年级的语文课本，翻开，指着说：“老师，就是这个。你看，《欧阳海》。最后一句：欧阳海同志伟大的共产主义品质，就像青松的年轮，万古长存！就是‘年轮’两个字。我弟弟说，校长老师告诉他，这个‘年’是书上印刷错了，应该‘车轮’，可是，张老师，青松上面哪里有车轮呢？”

    真的是校长说的？张绪贵问：“你弟弟读四年级么？”

    “嗯，我弟弟读四年级的，就是校长何老师教的。”

    张绪贵解释说：“书上没有错，确实是年轮。你们留心树木横截面，就会看见一圈一圈的树纹，那个，就是年轮，树木生长一年就留下一圈，所以叫年轮。书上的意思是说，欧阳海为了救人牺牲，人们不会忘记他，就像树木青松一样记载下来。”

    女生又问什么叫横截面。张绪贵就在桌子上解释。

    “原来这样啊，我们里的老师也说这个是车轮呢。”一个陌生的声音。

    张绪贵一看，乃是个新生。

    “呵呵，你是新来的同学？”张绪贵问。

    熊凤琳笑说：“张老师，这个是我表妹。”

    “哦，你表妹，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以前不来学习，现在才来呢？”

    “我表妹叫王莲香，不是我们大队的，是光明大队的。今天来我家玩，就跟我一起来了。”

    “王莲香……你怎么知道你们村的老师也是说车轮的？”张绪贵问。

    “我弟弟也是读四年级，有一次我叫他告诉我读书，正是这一课，他把这句话改成‘欧阳海同志伟大的共产主义品质，就像火车的车轮，万古长存！’呢。”

    张绪贵不便解释，继续上课。

    有女生说陈赛芝老师怎么没有来，张绪贵就吩咐学生去叫。可是，陈赛芝还是不肯来。

    不过，张绪贵发现，虽然陈赛芝不来上课，可是对自己则是更加关心，晚上总是偷偷地为张绪贵洗衣服，她自己的学习也是抓紧了很多。

    下了一场雪，持续了多天，木炭不能烧了，暂停。人们都围在家里烧火烤，勤快的人便到田地里做事。

    中午，张绪贵回家拿米，木匠正在为张绪华结婚做家具，两个哥哥在帮忙锯板，张远清从外面回家。

    “爹，下大雪，天怎么冷，就在家里烤火吧，不要做事了。”张绪贵说。

    “贵儿，天晴家要烧炭，田地刚刚分到家，许多事情需要做，我哪里有闲的。”

    “爹，木炭还有多少没有烧出来呀？”

    “块了，已经卖给厂里四万两百多斤，家里还有一千多斤，要是不下雪，不要几天就全部烧完了。”张远清说，“多亏我们开始的早，要是不早点着手，不但买不到山皮子，雨雪一来，就烧不成了。”

    “就是了，爹，所以说呢，凡事都要有预见性，才不会慌张。”

    张远清笑说：“贵儿，这次呢，你是为家里立功了。这雨雪不晓得啥时结束，我们还差7532厂一万斤木炭，不晓得那边的情况咋样，你预见一下。”

    张绪贵笑说：“爹，我们这次买炭，多亏厂长，眼下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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