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阿姨，面包会有的。

    “绪贵，你不欢迎我？”陈赛芝忧郁的声音。

    “哪里，陈老师，我怎么不欢迎你呢，老师那么好，有固定的收入，怎么不做了？我做生意，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要是我有一天生意不好做了，就拿不了钱了，到了那时候，你就后悔了。”

    “我不后悔，绪贵，不是我不肯做老师，是没有办法做下去了……”陈赛芝语气忧伤，却不见眼泪。

    “怎么做不下去了？”

    “家里人总是催我说婆家，校长却对我不坏好意，还有，下半年据说又要考试……”

    张绪贵笑说：“说婆家就说咯，这个还不容易，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上门求亲？校长有老婆的，对于这种流氓行为，你就不要理睬了。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说老师考试，我看其他的老师也就那样的水准，你还没有考，怎么就知道一定不如他们？”

    陈赛芝轻轻推了推张绪贵，撒娇说：“绪贵，我就是不做老师，我跟着你做事。你写回家的信我都看了，我愿意跟着，无论将来有没有得生意做……”

    这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张绪贵听了感觉身子酥软了，生怕再听下去产生幻觉，赶紧说：“那好，随便你。正好，现在是暑假，到了开学，你要是做不习惯，还可以回去做老师的。”

    因为袁雪梅比较忙，张绪贵就安排陈赛芝清点进出的菜，过称，记账，招呼厨房的调度。

    看见陈赛芝在饭店做事，不走了，银花和李小琴得知，如坐针毡。

    银花找到张绪贵说：“四哥，陈老师这个人不能要的。”

    “这话怎么说？”

    “四哥，你也可能知道，陈老师在我们家乡名声不好的……”

    “她名声怎么不好？”张绪贵问。

    银花迟疑着，想说也没有说出口。

    张绪贵说：“她名声不好跟我请她做工有什么关系？店里的钱是你管的，账目也不过她的手，名声再么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以前是我的同事，现在她不做老师了，找我要事情做，不给说不过去。好了，这件事情你就这样定了，你也别提，以后有什么情况再说。”

    银花欲说又止，转身走了。

    李小琴也借口要拿餐劵来找张绪贵。

    拿了餐劵却不走，站着望墙壁。

    张绪贵一望，墙壁上并没有什么，笑问：“小琴，墙壁上有电影么？”

    李小琴抬头，发射出含情脉脉的眼光。

    张绪贵生怕她又要引逗自己，笑说：“小琴，是这样的，我呢，最近很忙，每天都是忙的一趟下就睡觉了……”

    李小琴含笑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小妞，还在迷恋自己，该给暗示了。

    “小琴，是这样的，以后呢，我要在全国各地跑的，我们可能很少见面了。这边呢，我资助印刷厂建设住房，已经跟印刷厂商量了，分两套房子，或许可以安排你作为印刷厂的职工，到时候，就可以把户口迁移到北京。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

    张绪贵准备说：“到时候有合适的男子，你就可以谈恋爱找个朋友。”可是，李小琴以为他后面会说：“到时候，我们就结婚。”惊喜交加，连忙跑过来捂住张绪贵的嘴巴，说：“我知道……你别说……”

    张绪贵呢，以为李小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很是舒了口气，说：“那好，你现在快去做事，以后呢，心里别有什么顾虑了。”

    李小琴满心欢喜，蹦跳离开了。

    一边走，不紧低声哼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张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张，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花儿离不开阳，人民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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