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上买来的祭品交给了一名来帮忙的街坊,而后谢李二人又随着吕德林来到厢房,待分宾主落座后,钟悍梁手执一把茶壶从屋外走入,给四人一人倒上了一杯清茶。
“家母刚刚去世,如今我这吕家已是家徒四壁,只能以一杯劣茶待客,还请两位兄台见谅。”,吕德林将手中的茶杯向谢李两人一举,语气与神色都是异常的淡然。
“吕兄还是不要和小弟如此客气了”,谢琅一边答应着一边打量着这间厢房,这里应该是吕德林平日里的居所,目光所及之处除一张旧桌子和四把椅子外,便只有一个大书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典籍。在书柜右侧有一扇半旧的屏风,屏风后面应该是吕德林的卧床,在靠近桌子的墙上,则挂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虽是陋室,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小弟获救后便一直在打探恩公的消息,可直至今日才得以和恩公见上一面,如今老夫人已然身故,不知恩公今后有何打算呢?”,谢琅问道。
“是啊兄弟,这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想问的。”,坐在吕德林身边的钟悍梁也开口了,看上去还颇有些焦急,“你就听哥哥一句,先到哥哥那住下,然后好好的准备几年后的乡试,毕竟让你有个功名也是你娘亲的意思么。”
“小弟家里在各地还都有些生意,如果恩公不弃,也可以先就近找一家我家的店做,我会交代掌柜的,让恩公能有足够的闲暇来准备乡试。”,听到钟悍梁的话语,谢琅不由得觉得微微有些心焦,而他开出的价忙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家母已经故去两日了……”,吕德林开口了。
谢琅和钟悍梁闻言都是一愣,就听吕德林继续道:“两位的好意,吕某心领了,只是家母尸骨未寒,待家母过了头七下葬后,吕某再作将来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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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待二人已经离开吕家许久后,谢琅终于开口了。
“死志已生!”,李昭回答的言简意赅。
“而且是要拉着那瘸子同归于尽!”,谢琅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那自己的命去换那瘸子的命,真是得不偿失!”
“他是孝子。”,李昭很快给出了解释。
“嗯”,谢琅轻轻点头,“那五天后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是!”,李昭轻轻点头,神色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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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荆州府衙
今天轮值的钟悍梁钟捕头看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整整一天,他都坐在衙门口左手处的签押房里,不时地起身向东城方向望去。不过,一直到了次日清晨,他都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样的,兄弟!能忍,方能成就大事。”,钟悍梁心下稍安,旋即感到睡意渐上,他和来接班的捕快交了班,径直回到了自己在衙门后方的居所――既然吕德林自己已经拿的住,那自己就暂时不要去打扰这位最近迭遭重创的兄弟了。
当钟悍梁在家中沉沉睡去时,被人星夜搬到西城某个小四合院里的吕德林却是刚刚醒来。
“这是哪里?”,吕德林“霍”的起身,开始四下打量这间布局雅致的卧房,“到底出了什么事?”,昨日安葬完母亲后,他回到家中便开始磨砺那柄家传的宝剑,随后便感觉颈后传来一阵剧痛,等他醒来时,便已经在这间陌生的卧室中了。
“你醒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吕德林耳边响起,这声音吕德林依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曾在哪里听过,他猛地转头,向声音的来处望去――
一身白衣的谢琅坐在书案旁,正微笑着看着他,在他的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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