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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觉得这又是为何?”

    “北人惯吃高粱,到了南边吃上几日大米,加上水土不服,就会腹泻……”,钟悍梁突然回望向谢琅:“你是说,他们已经来到荆州附近很久了?”

    谢琅点点头,微笑着道:“钟兄想想看,我离家出走,对某些人原本是有利无害,可却突然有人要杀有人要救,你说这是为何?”

    钟悍梁看着眼前的那张清俊面孔,对眼前这位少年说这番话的目的已经了然于胸――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和自己“商量”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考量自己判断力和态度的籍口……

    “恭喜十三少”,钟悍梁双手抱拳,毫不意外的从谢琅的双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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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琪翔十五年五月,东关省,沈州,谢府。

    今天是个五月难得的艳阳天――东关省地处魏国东北,春天来得比江南明显要晚上许多,在四月的最后一场雪后,枯了近半载的树木陆续吐出了一抹绿,而谢府这座已经萧瑟了一冬的后花园也因此终于露出了几许春意。

    在阳光的映照下,那个花园正中凉亭外摇椅上的躺着的老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他微微的抬起手,搭在额头上,仰面看向那一轮红日,眼中传来的因阳光照射而产生的刺痛感让他终于感觉到了一抹真实。

    “真的是出太阳了……”,年已六十的谢氏家主谢伯驹舒服的阖上了双眼,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惬意――过去数月间的一场大病几乎送掉了他半条性命,而那几个重金聘来的名医更一度忧心忡忡地预测他也许熬不过这个冬天……

    而如今已是春暖花开,他也终于又扛过了一个关卡!

    “爹”,轻柔温婉的招呼声在谢伯驹的身侧响起,谢伯驹闻言便张开了双眼。

    来人是个女子,看容色年龄大概只在二十许间,一身淡紫色衣裙包裹下的身材纤浓合度,容颜却只是清秀――眉有些淡,唇却略显厚了些,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温婉气质却很好的补救了这一切。

    “我还道是谁?原来是四郎家里的。”,待认清了来人后,谢伯驹的双眼顷刻间便溢满了笑意,来人是谢家四郎谢萌萌的发妻景依瑶,也便是谢伯驹的四儿媳。

    “坐吧”,谢伯驹指了下躺椅左侧的木椅,示意景依瑶坐下。

    “是,爹。”,景依瑶依言坐下,却依旧还是那般恭谨神色。

    “我病得这几个月,真真辛苦你了!”,谢伯驹看着眼前这个较半年前明显清减了许多的儿媳妇,语气诚挚的说道――自数月前谢伯驹突发急病起,几个儿子和儿媳便开始轮流在身边侍奉,但一个轮次下来谢老爷子却只在身边留下了四儿子谢萌萌和四儿媳景依瑶夫妇两个。

    这夫妻二人几月来衣不解带,睡不安枕,连一向体魄康健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几乎瘦脱了形,就更遑论景依瑶一个弱质女子了。

    “那是媳妇应该做的。”,景依瑶低着头,声如蚊呐。

    “应该做的?”,谢伯驹微微冷笑:“都说养儿防老,可我这些儿子里面,恐怕还是希望他们老父亲就此死了的多些!”,满头白发的他看上去比患病前要苍老的许多,但一双眼却依旧澄澈,看上去和他整个人显得颇有些不协调,只是如今这双眼中却突然射出了让人不敢逼视的雷光。

    “不是这样的,爹。”,景依瑶急忙抬头,俏脸上已满是凄惶之色:“大伯、三伯还有几位叔叔们都是盼着爹爹能尽快好起来……”

    谢伯驹举起左手摆了摆,而景依瑶也知机的收住了话头。

    “四郎家里的”,谢伯驹神色温和的看着景依瑶,“你嫁到我谢家已经十年了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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