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本少爷也是这一帮乞儿中的一个,你来,来打断本少爷的腿,如何?”
“十三少你这话说得……啊……十三少,那不能踢啊!”,涂才猛地发出一声惨叫,滚倒在地,顷刻间便蜷缩成了一团。
谢琅收回了刚刚踢中涂才胯下的右脚,信手拾起被涂才丢在地上的藤条,微笑道:“别叫十三少,爷现在就是一个乞儿,你不打断爷的腿了,行,爷现在就打折你的腿!”
还沾染着李沫鲜血的藤条雨点般的落在了涂才的头上、身上,锐利的尖刺很轻易的撕开了涂才身上的面袍,在每一次扬起时带起了阵阵恐怖的血雾。
“饶命啊,十三少”,涂才在地上滚动着,徒劳的试图躲避着不断落下的藤条,周遭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和涂才一起来的仆役当中立即有一人转身向谢府飞奔而去。
“别跑……”,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吕德林立即转身要向那人追去,却被一旁的李昭一把拉了回来。
“别担心,慢慢看”,李昭紧紧抓着吕德林的手臂,轻声道。
吕德林微微一愣,旋即似有所悟地收回了脚步。
“你们还不放人?”,李昭皱着眉头向剩下的几个仆役喝道,那几人立刻如梦方醒般的放下了仍被倒吊着的李沫。
****************************************
暴行终于结束了。
虽然说类似的施暴在各个时空里的每一时刻几乎都在发生,但在沈州城里的一条小街上,这种一天两次的频率还是稍嫌多了些。
谢琅有些神色怔忡的看着自己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里已经被藤条粗糙的握把磨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泡。
他略显迷惑的目光从自己的右手转向地下――那里丢着两根断成半截的藤条,还有一摊勉强可以称之为人,仍在艰难的喘息着的血肉。
谢琅心头猛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快步走到一旁正包扎伤口的李沫身边,问道:“能自己走么?”
“没什么大碍”,李沫咬牙硬挺着道:“多谢十三少救命大恩。”
“少说那些没用的”,谢琅看上去有些躁动不安:“你是我的人,李昭,让他们把那几个乞儿也放了,然后带上李沫一起走。”
“是,十……”,远处急促响起的马蹄声打断了李昭的回答。
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得到了众人面前约十丈左右时,只听得“吁”的一声,所有的骑手同时一勒缰绳,疾驰中的马队竟在一瞬间一起停了下来。
谢琅静静的站在了远处,能有如此骑术的,在整个谢家也只有一个人……
一匹乌鬃马缓步步出了马队,马上那个身形高大的锦衣青年冷冷的扫视着全场,当看到地上那团蠕动着的血肉时,他英挺的眉宇间立刻浮上了一层明显的怒气。
“十三郎”,来人用马鞭一指地上的涂才:“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弟没什么意思”,谢琅冷冷一笑:“小弟想感谢七哥替我教训护卫,一时实在想不起究竟该谢七哥什么,正好这个不长眼的奴才在这,所以小弟就替七哥教训教训了他。”
无视来人脸上渐渐升腾的怒火,谢琅轻描淡写的继续道:“自家兄弟,七哥不用谢了。”
“那怎么成?”,来人英挺的面孔因为愤怒甚至都显得微微有些扭曲:“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才是。”
谢琅正要反唇相讥,却突然止住了口――在他正前方的一处巷子出口,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缓缓驶了出来。
马车一路向前,缓缓地驶入了这两个正剑拔弩张的兄弟之间,一个柔和的女声随即从车内传出:“十三郎,你又淘气了。”
ps:三更结束,写完收工,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