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单齐收拾好了行囊,拿上琴。单齐又同自己住在客栈内的随从吩咐了几句后,二人便离开了天华楼,乘坐事先安排好的马车,赶往洛邑城郊,卞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娄姬同单齐说起了卞潇这些年是如何寻找自己的。她同卞潇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父亲卞戚与自己的母亲是在茶楼认识的,母亲娄婵玉是茶楼的歌女,卞戚经常去那茶楼喝茶听曲,久而久之二人便相识了。
“那时父亲年轻气盛,又有才学,母亲歌好人美,二人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一起。后来父亲将母亲接入府中,虽然父亲当时已经有婚约在身,但家中多一个少一个侍候他的女子,只要不影响他的婚事,父亲的爹娘也是不会多过问的。”娄姬叙述着娄婵玉是如何同卞戚结识的。
“那后来你父亲是否顺利成亲了呢?”单齐问。
娄姬点头,继续说道:“嗯,后来父亲娶了那位小姐,母亲的个性其实是异常要强的。只因那父亲家一早便定下的婚约,母亲便未多说什么。并且那时她已怀有身孕,九个月后生下了我。”
说完又低头轻叹一声,继续道:“可是母亲在卞家只是一个侍候人的婢子,而我则是婢生子,没有得到什么照顾,母亲便一直有所怨恨。而父亲的夫人由于身体不好一直未能生育,后又因感染风寒之症,不久便去了。”
单齐看着眼前的娄姬,再想到自己,心中甚是不忍。因为他亦和卞戚是一样的,一样无法让娄姬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可是他至少不会让她成为一个侍候人的婢子,起码会是妾室。此事,单齐心中感叹,门第之差真的是拆散了许多因缘。
单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娄姬,听她继续讲述着:“此时由于卞家老爷身体抱恙,父亲在中也已立足多时,所以家中大小事务也都由他掌管了。母亲本以为有了我,父亲又在家中实掌大权,此次便可以真正成为他的夫人。可谁知父亲并未抬她的位,而是在守丧期满后另娶了一位官家小姐,就是现在的卞夫人。后来卞夫人接连生了大姑娘和大公子卞潇,因为母亲的脾性,便于父亲的积怨越来越深,在我十二岁那年带着我离开了卞家。母亲一个女人又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可她又不想去求卞戚,最后走投无路便进了烟阁。”
“那,你怨你父亲吗?”单齐柔声问,其实心中也是在替自己问。
娄姬轻笑着摇头:“不,我不怨,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如若母亲当年不是那般要强,我可能也不至于身入红尘吧。呵,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单齐听后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眼与他对视,听他语气柔和的说:“那我可要谢谢这‘人各有命’了,你若不入红尘,我也无法与你相识相知。”
娄姬羞抱的低下头,素手轻推了他一下,含笑说:“讨厌,贯会打趣我。”
“谁打趣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单齐又凑近她说,随后又问:“你打算如何同卞潇说那琴灵的事?”
娄姬摇头,面露难色,说:“唉,不知道。到时再看吧,找个合适的机会。这事毕竟是母亲的过错,还不知他是否能原谅母亲。”
“别想了,卞潇是个懂事的人,他会体谅的。你在卞家时同他关系最为亲厚,不然他成年后也不会这般的找寻你的下落,所以定不会因上一代的事怨怪你的。放心吧,嗯?”单齐轻拍着她的肩,宽慰道。
“嗯,希望如此吧。”娄姬叹道,随后又说:“哦,对了,忘记同你说了。卞潇一直同卞家掌事的小女念儿在一起,不过想来今后卞潇要继续走父亲的官路,他同念儿恐怕也希望念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唉,你说,我们这一家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能得一人心,便是这世上少有人能享的福气。到你这里怎么就成了造孽?”单齐说罢又摇了摇头,道:“所谓媒妁之言,相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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