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地府神明,椿树便是一个,其次需要每年以自己的血浇灌椿树,供养神明。若期间停止供养,这法术便破了,而求法者便会枯竭而死,其亲眷也会因此病疾缠身。”
众人听后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一桩伤人又损己的买卖,为了一个虚无的身份,真的值得吗?搭了自己,又害了娄姬。
羽承轻哼一声,无奈叹道:“可惜即便如此你母亲依然不满意,还要将卞戚儿子的胎发封印于琴中,这样即便自己死了,法术破了,他也连回地府做一个无法投胎的鬼都不成,永远困于琴中,永远在人间游荡。可她没成想,这封印的法术竟然让琴灵,有了继续生长的能力。”
说及此,卞潇再也不能忍耐胸中的怒火,上前一步,立于娄婵玉身亲,厉声开口,声音中透着愤恨和颤抖:“不过一个名分而已,官家哪个男人不是妻妾众多!在卞府时,我母亲也从未为难于你,还处处包容,你居然如此很辣。我的胞弟何错之有,娄姬何错之有,你竟是冒着牵连自己骨肉的危险,也要一意孤行。真真是毒妇,真不明白娄姬如此善良大度,怎会又你这样恶毒的母亲!”
“潇儿!你住口!我母亲就算千般错,也不容你如此出言侮辱!”娄姬听到卞潇斥责的话语,扬声呵道。
“娄姬”卞潇知道自己的话重了,可是他真的是无法再忍耐眼前这位当年的姨母了。
“哈哈哈,是呀,我的确是个毒妇,众人皆可见的恶毒。可在看不见的地方呢?又有多少高尚的人?龌龊的心思谁没有呢?不是吗,卞潇。我女儿的好弟弟!”娄婵玉忽然大笑起来,随后忽然收敛住那肆意的笑声,双眸定看向卞潇,沉声说道。
卞潇听娄婵玉这突然的问话,后背竟是升起了一丝寒意,他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站着,呆呆的看这眼前的妇人,她那看穿一切的神情,让卞潇汗毛直竖。
娄姬虽不明此刻卞潇同她母亲这诡异的气氛到底事为何,只知眼下因家事在此吵架实在不妥。便连忙插话说:“好了,自家的事,等事情解决了再议。”说罢,转向羽承道:“上仙见笑了。请问方才说的机会,是否就是之前您说过的‘织梦’?”
“是。不过”羽承点头应到,继而转向娄婵玉,说:“不过,需要你自愿让我织梦才可以,织梦便是给你画一个你想要的生活,然而,梦终究是梦,最后还是要打碎它回到现实。”
“那织梦又有何意思?”娄婵玉眼神空寂,无望的说。
“意义就是,让你看清你向往的生活,有可能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美好,做回自己,打碎不切实际的梦。而因你的顿悟,琴灵可再入轮回,娄姬也不必担忧那莫须有的疾病,而你则会从此不存于世,自然也就不必受地府惩罚的煎熬了。”羽承解释道。
娄婵玉想了想,如此便是最好的吧。虽然最终会被打碎,但过镜花一梦总胜过无情的等待。自己不存于世对于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能够让娄姬脱离这个厄运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她真的是错了,并且大错特错。
最终娄婵玉点头答应了。而娄姬则紧忙追问羽承:“上仙,您刚说的‘不存于世’是什么意思?母亲她,她,她会马上离开吗?”
羽承微点了下头,抿了抿嘴,开口道:“嗯,会离开。不是马上,但也最多是一炷香的光景。”
娄姬泪雨轻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众人也是伤感于眼前的情景,虽说是娄婵玉恶意为之,但世间的事有时又是说不清的,看他们母女二人如此,心中的恻隐之心又在微微颤动着。
羽承相信娄婵玉的内心一定是有一个为自己织的梦境的,他只需要进入其中去改动一下,换成他想要的结局就好了。不过,解那锁尸咒的方法有些过于血腥,但是也只能如此了。织梦只能还化其心,减少怨念,增添悔悟后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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