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中,那些个山贼,已将能砸之物砸了大半,孤儿们看着满地的狼藉,均是哇哇大哭。
“嚎什么嚎,再嚎就把你吃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山贼,不耐烦地吼道。
“找到了吗?”另一瘦高山贼问。
“没有。”那麻子摇摇头,“难道云飞天真不在这?”
“那又如何,不在就不在,继续找便是。”瘦高个儿随手拿起一坛酒,咕噜噜地全倒进了嗓子眼儿,“好酒!比那酒寨的酒还要烈哩!”
“喝喝喝,就知道喝!”络腮胡粗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人呢,找没找到?”
“三哥,依我看,那云飞天不在这客栈里头,角角落落我们都仔细搜过了。连那后院的泡菜坛子,都掀开看了。除了这掌柜的,就只有这一群屁孩子,根本没有别人。”麻子说着,嘿嘿笑着,递给络腮胡一坛酒,“这酒倒是不错,三哥,你尝尝?”
“哼,等找到云飞天,老子再用他的心肝下酒!”络腮胡一巴掌将那坛酒拍碎,碎片伴着酒水撒了一地,吓得一旁的孤儿们惊声尖叫。
“叫什么?不许叫!”络腮胡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大步朝外头走去,经过云飞天面前时,面色不善地瞅了瞅他,这才领着众人离去。
“掌柜哥哥,他们是谁?子盈好怕。”一个小女孩从后院飞奔而出,一边擦眼泪,一边朝云飞天怀中扑去。
“一群恶人罢了。”云飞天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从桌后走了出来,行至门前,静静看着那群人气势汹汹的背影。
“为为什么恶人这么多?”被唤作“子盈”的小女孩,抽抽噎噎地问。
“因为好人还没对他们出手。”云飞天面色依旧淡淡,目光却是幽深如井。
“女娃子,你看中的这人,我觉着不错。”玲珑空间内,木老人一本正经地对孟小梳说。
“谁说她看中了这个叫云飞天的?”水老人连连摇头,“我觉得还是那顾致远好,长得周正,脾气也好。”
木老人立刻反驳:“脾气好有何用?脾气好的大多没什么本事,难道你想让女娃子嫁个窝囊废?”
“那也比这江洋大盗好,刀口舔血,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怎么保护小梳丫头?”水老人道。
“江洋大盗好歹有一身武功,那顾致远一看就是文弱书生,恐怕连小梳女娃的一拳都接不住。”木老人道。
“谁说的?那日在乐之客栈,黄仰勤要砸小梳丫头的门,顾致远一握住他手里的椅子,那椅子就移动不了半分了。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人是个会武功的。”水老人道。
“不过是个力气大几分的富家子弟罢了,有何了不起?”木老人道。
“那云飞天还是个皇子呢,将来势必会被卷入皇位之争,嫁给他有何好处?”水老人道。
“够了!”孟小梳眉头紧蹙,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谁说我要嫁人?”
“难道你不打算嫁人?”水老人和木老人不约而同地问。
“当然。”孟小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家仇未报,嫁什么人?再说了,我为何要嫁给顾致远或者云飞天?一个小白脸,一个面瘫,就是将他们二人送给我,我都不要。”
不等水老人和木老人回答,她就捏紧玲珑坠,出了玲珑空间。不料这外头,正是同福客栈,面前的人,不是云飞天是谁?
看着忽然出现在客栈中的这道人影,云飞天面上闪现一丝惊疑——好高的轻功!
待看清来着是孟小梳后,他的面色更加惊疑——上次见面,这人脚步虽然轻灵,但仍有一丝轻微的声响,这次竟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
“我只是不小心路过,告辞,再见,后会有期。”孟小梳胡乱说了一通,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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