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破晓(第2/3页)  卡拉迪亚的光明史诗II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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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左臂软软地垂着,大概是断了。

    “左手骨折了。”阿尔文?安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不过没影响。”

    我点点头,指了指南边,那里的雪地上,那百十个斯瓦迪亚人已经挖出了几个幸存者。“那些斯瓦迪亚人必须干掉!但先要救我们的人!”

    阿尔文挣扎着站了起来,从雪地里摸到一把折断的宽刃佩剑,左右看了看,吼了起来:“还能动的,给我卖力救人!救不动人的,抄家伙,跟我去杀人!”

    吼完,他率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斯瓦迪亚人的方向挣扎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百来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教团战士,他们有的腿断了,就爬着过去,有的手折了,就咬着剑迈过去,动作笨拙艰难,像胖胖的企鹅一般滑稽。

    我站在小山顶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滑稽,却感觉到一股深深地悲哀。

    战争!为什么要有战争!

    似乎是看到了教团士兵的逼近,那些斯瓦迪亚人中,有一部分人停下了手里的救援,开始在雪地里摸索武器,但首当其冲的他们,又哪里还会有武器保存下来呢?到最后,只有一个斯瓦迪亚人从雪地里摸到了一根折断的枪杆,他费力地拽了出来,却是一面残破的旗帜,大半个旗面已经被扯破了,剩下的部分,隐约可以看到一把金色圣剑的影子。

    他们就那么高举起这面残破的旗帜,赤手空拳,发出自己最后也最响亮的战号,呐喊着迎向了同样肢体不全的教团士兵们。

    我闭上了眼睛,此刻,战争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决定终止这一切了。

    山谷之战第一夜,屡被突破的南线终于平定,乌鲁兹格达山的大雪崩摧毁了一切,山谷的薰衣草田,小麦田,那些美好的风景和绝大部分农工部两年的心血结晶,但也同时摧毁了斯瓦迪亚人翻越南线的最后可能。代价是沉重的,但我们终于从战场被动的态势中解脱了出来。

    破晓的晨光穿过重重雪雾,也沾染上了一丝寒冷,斜斜照射在北门的城楼上。

    艰难的一夜,过去了。

    南线雪崩的大声势,北门外的斯瓦迪亚人明显也听到了,据亚瑟斯说,当时大地都在颤抖,城楼都好像要崩塌下来,门外的斯瓦迪亚人战马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不得不后退了几英里,躲回到山谷的曲折处。

    这一场雪崩,标志着加昂在第一夜攻势的结束。我们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如我所说,和加昂的战斗一开始,最难熬的永远是第一夜,第一夜扛过去了,基本上就胜利了一半。

    事实上,自从加昂出道以来,只要是他主攻的战斗,敌人几乎没有能熬过第一夜的。我们能够成为这样的例外,是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因素交织在一起作用的结果。

    但不论如何,当晨光亮起,这一夜彻底成为过去,我还是出现在了北门的城楼上,胳膊下夹着昨夜在各个战场收集过来的金色圣剑旗帜。亚瑟斯站在我背后,重步兵团的战士们盔甲上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好像蒙着一层神圣的光泽。

    我刚登上城楼,斯瓦迪亚人的前锋部队就开到了城门下,隔着七八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只是,这次和之前对峙时不一样,我看到了一只百十人的,浑身披着亮闪闪的金甲,胸口的纹章图案是那早已深深刻进我记忆中的金色圣剑图样的骑兵,他们的马匹都披着纯金的铠甲,臂弯是标准的九十度,近三米的炼铁骑枪如林般刺向天空。覆面盔上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下两道细细的缝隙。盔顶点缀着金色的貂尾和流苏。总之,看起来这些骑士浑身都好像是纯金打造的。

    被这些枪沉甲重的骑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与这个场面极其不协调的老人,他懒散地坐在一匹战马上,身上却穿着宽松的白袍,像个故事里的大法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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