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清去张小仪的时装店里找她时,她和几个人正打着麻将,那个段连海也是其中之一。
张小仪看见陈清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眼光又回到麻将桌上。
自从在南宁和张小仪分开后,陈清就再也没有和她来往过,也没再来过她的时装店。
“张小仪,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说件事。”
陈清看见屋里人多,而且那个段连海也在,说话不太方便。
“你有事吗”张小仪没有起身,双眼仍盯着麻将牌,“在这里说好了。”
“你就出来一会儿就行了,不耽误你的时间。”
张小仪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仍专注地打着牌,“咱又没啥别人听不得的话,你就在这儿说吧。”
“这儿说话不太方便。”
一边的段连海忽然插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当我们不在就行了,你们要真是说了什么隐私事,我保证不给你们传去。”
段连海自以为自己的话很幽默,说完就顾自呵呵笑起来。
可陈清却没觉得段连海的话有哪点有趣,他很厌恶他说话时的那幅猥琐样子。
“姓段的,这他妈有你什么事”
陈清本来心里就不顺,对段连海自然不会客气。
“你们的事,当然与我无关。”段连海干笑了两声。
陈清扭头看着段连海,“姓段的,我说的就是你的事,我告诉你,你要是晚上十二点钟还跟你那卡拉ok破摊上瞎嚎的话,你就别怪我砸了你的破摊子。”
段连海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陈清,你这话大了点吧?真有本事你就砸去。”
陈清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段连海阴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叼上点着,“我这是合法经营,受法律保护,要真出了事,我可以当你爸是个副厂长给你个面子,可人家人民公安会不会把你爸当个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陈清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听了段连海的话,顿时火气更大了,他一把抓住段连海的衣襟,“姓段的,你不是想去找公安吗?好,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有点证据。”
陈清边说边扬起了拳头要打,却被一旁的张小仪拉住了手。
“干什么呢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怎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陈清瞥了眼张小仪,“张小仪,这事用不着你管,我看这姓段的不顺眼。”
“人家怎么着你了?”张小仪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口吻对陈清说,“我告诉你,是我让段连海在这儿摆卡拉ok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就冲我来。”
被陈清的拳头吓得缩在一边的段连海看见张小仪出来说话,口气又回复了先前的德性,“没错,人家小张可不像有些人那么小气,连打个电话都不让别人打。”
陈清知道这家伙在指桑骂槐,忍不住又要去抓段连海的衣服。
段连海倒也机灵,身子一矮躲了过去,转身很快地溜出门去。
另一个人见这麻将打不成了,也赶紧地溜了出去。
张小仪边收拾桌上的麻将边对陈清说,“你怎么火气还这么大?这是我让段连海在我这儿摆的摊子。”
“你不知道他的这个卡拉ok摊吵得全院的人都没法睡觉?再说你这屋子还是租人家路阿姨的呢,她年纪大,你就在人家耳朵边弄这么大的声响,让她怎么睡觉?”
张小仪耸了耸肩膀,“那也没办法啊,我这儿的生意一直不太好,段连海在这儿摆了摊子,每个月多少给我点租借费,也算是一种交易。再说也没有什么法规说不许摆卡拉ok吧?我说陈清,你家住在里面,我这儿怎么也吵不着你们家吧,你管这么多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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