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飞檐的凉亭内,姿容绝色的女子身着一袭暖红夹袄,头簪金凤钗,怀抱琵琶眉眼含情,朱唇轻启玉指拨弄,正声色并茂弹唱一曲望海潮,那面容正是画桥。
“这是贱内,名唤画桥,不知凡尘的靡靡之音能否入大师的耳”说话者是个宽肩阔背,身材魁梧的英武男子,谈吐举止器宇不凡,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带着久经沙场的王霸之气,他便是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中原第一武将郎啸,人称“浴血罗刹”。
于亭内石桌旁与他对面而坐的僧人,身着素色罗袍,手持檀香珠串,容貌虽还是凌云锦的清秀模样,眉宇间的气度却与之天差地别,眉如远山,隐含天地慈悲,目似寒星,透着精锐凛冽之气,眉间一点圣檀心,是虔诚,是执念,是佛陀。
只见他薄唇微微开合,淡淡回道:“天籁之音尚不及此,烟柳画桥,人如其名。”
画桥抱琵琶的手不由一紧,偷瞄这毫不避讳直言称赞她的和尚,而今的当朝国师,恰好弘云侧首抬眸与她胆怯的视线相撞,弘云坦然一笑,画桥急忙低头,羞红了一张俏脸。
德元三十九年,天灾不断,连旱三年,半数农田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万顷草原枯黄,河流溪涧干涸,再也不见风吹草低见牛羊之景,游牧民族为求存活,匈奴首领拓跋桀再次带领六万骑兵进击中原,疯狂攻城略地,期得占领粮富水饶的辽阔中土,如此不仅能够解除眼前之危机,也能永远摆脱自祖辈开始的千百年来一成不变清苦孤寒的游牧生活。
国危家难之际,振国将军郎啸,临危受命率八万中原热血儿郎迎战攻势凶猛的匈奴大军,两军于北疆边境正面交锋,一时间风云变色,黄沙滚滚,战鼓急擂,杀喊震天
两军将领皆是一马当先,郎啸身披钢鳞战甲,神勇无匹,挥动手中银枪,风声呼呼作响,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郎啸灵巧避开对方砍刀劲气,调转马头,一声爆喝,反手一枪挑中拓跋桀肋下,将他挑翻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不待他蓄力爬起,再一瞬银枪已追至其咽喉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得知敌军主帅被擒,我军气势大振,以锐不可挡之势冲杀过去,敌军瞬时大乱,各队将领遥相呼应正待集结整队,忽地狂风骤起,漫天黄沙飞舞遮天蔽日,飞沙走石直击敌方将士面门,加之群龙无首,敌方不消片刻便人马流散溃不成军,我军此役大捷。
世人只道郎将军乃是武神下凡,出战便得上天庇佑,护我疆土佑我河山,有郎将军在一日便不怕匈奴来犯。
无人知晓,在出征前夜,郎啸对此次出征正是一筹莫展,忽闻有一神秘僧人来访,来人直截了当对他道:“我可以助你此战大胜。”
那僧人便是弘云,战场那日,匈奴首领拓跋桀右臂先中弘云射出的一箭,之后才如此轻易被郎啸一枪击中落马,而后的狂风亦是弘云的杰作,漫天黄沙一起,此役胜负已定。
再一月,匈奴新首领拓跋延重新整合部队发动进攻,我军气势高昂,郎啸于军前昂首立马,朗声大喝:“匈奴蛮夫,尔等贼首已死于郎某枪下,仍敢欺我中原无人呼儿郎们,冲啊”
声传百里,威慑四方,我军热血儿郎一时群起激愤,冲杀声振聋发聩,郎啸领兵有道,各个将领率队渐成合围之势,一举歼灭敌营主力骑兵,匈奴大溃。
郎啸得胜率众归来,帝都百姓蜂拥而来夹道相迎,都道振国将军郎啸乃是天神佑护的福将,自此“浴血罗刹”之名声望大振。
是夜,郎啸进宫领宴听封之后,弘云问他道:“将军可情愿一生戎马,待到功高盖主之日受人提防牵制,死生由人”
郎啸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透着血气的眸中野心勃勃:“驰骋疆场日久,谁人不想大权在握,只是郎某胸中雄图霸业未得施展,大师可愿助我”
弘云微微一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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