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无穷。
三日后早朝,皇宫正殿。
弘云身披御赐袈裟,面朝文武百官,怡然而立,道:“法门龙象,使万物众生都得到慈云法雨的润泽,那刻显扬的法音雷雨,会使一切众生都得到无上之觉悟。”
年迈的皇帝与满朝文武恭恭敬敬的听他,皇帝对这位弘云大师敬重非常,自祈雨成功之后,我朝百姓无一不信奉禅宗佛祖,他下令重新修葺曹溪宝林寺,御赐袈裟金钵,尊弘云为国师,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华一时无量。
一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久旱逢甘霖,田间山头的野菜开始发芽,众人终于无需再为春日无粮而发愁,朝廷听从弘云国师的提议,特地分发了五百石的春种应农民之需,百姓们感恩戴德欢喜的播种插秧,日子忙碌又幸福。
画桥带着两个提着竹篮的翠衣丫鬟在花园采摘新开的杏花,近日的天气格外的合人心意,夜晚细雨如丝,白日天朗气清,极其适合植被草树春日复苏,被干旱打压了三年,杏花开的张扬大气,肆无忌惮。
春日最初开放的杏花,最适合画桥酿制她拿手的杏花酿,两个小丫头年岁尚小,一边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玩闹,一边摘杏花,花瓣都混在了一处,画桥无奈摇头轻笑,一扬手,一抬眸,一张满含慈悲又动人心魄的脸自花丛中闪出,圣檀心一点,红艳胜过满园杏花,画桥不由愣怔在原地。
弘云轻笑一声,捻起无意间落在画桥鬓边的一枚花瓣,喃喃念道:“草木有本心,愿求美人折。”
画桥回过神,自知失态,赶忙福一福身,便提着半满的竹篮匆忙逃走,直跑到假山之后才敢停步,画桥用手背拭了拭发烫的面颊,这才发现自见到那人的脸,心口便开始砰砰跳的厉害,禁不住想回头瞧一瞧的念头,画桥在假山后露出半张俏脸,四处打量一番,只见成片的杏花随风飘零,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心中会忽的失落起来,画桥一步一步走回与那人偶遇的杏花树下,任由飞舞的花瓣或滑落身畔,或落于罗裙,或落在发间
弘云侧卧于软榻之上,他很有种轻易便实现心中所愿的失落感。他修得无上佛法,明眼已开,却依然不识舍利塔,他开始怀疑那传说中的达摩祖师所留之塔是否是真,不断尝试,不断失败,他终于放弃,修习却不间断,直至今日这般法眼得开。
弘忍大师对他期望颇高,论慧根论资质,他都应是禅宗的第六任传人,弘云也坚信这一点,他相信,得世人供奉的神佛也不过如自己这般,通晓天机,呼风唤雨,他要做c也能做天下第一的佛不是泥塑金身的雕像,而是真真正正,有血有肉,被世人敬仰参拜的佛
而今他几乎做到了他是整片中原大地上的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金银钱财,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名誉地位世间人所能想到的,所愿得到的,他都已拥有,此时的他不免有些空虚,有些寂寞,有些无聊。
“咚咚咚”叩门声打断了弘云的落寞自怜,懒得起来,弘云淡淡道了声:“进来,门未拴。”
来人正是郎啸,魁梧的身形晃进内室,如松柏般笔直的立于窗前,弘云感觉屋里的光线都瞬间被遮住,郎啸寻了把椅子自己坐下,熟稔亲密的问候道:“难得大师近日得闲啊”
弘云虽然还算是借住于郎啸的振国将军府,可他在府中却俨然是主人家的做派,他维持侧卧的舒适姿势不动,懒懒道:“将军才是难得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郎啸低沉一笑:“大师何必明知故问,我来自然是问那件大事”
弘云也笑:“将军真是心急”
“兵贵神速”郎啸答的坦然,此时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名气都颇高,真正的人心所向之,无人可匹敌。
郎啸又道:“郎某见识过大师的本事,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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