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我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我”
“那日的事,我已经忘了,玄清师弟也忘了吧”提起那天晚上的事,玄觉还是心存芥蒂的,真的不愿莲华再说下去,玄觉冷冷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去,以掩饰住脸上尴尬之色。
什么叫忘了怎么能忘望着玄觉决绝的背影,莲华咬了咬牙,横竖两人相处的情形再糟糕也就是如此了,他从后面紧紧拥住玄觉,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颤了一颤,莲华道:“我不会忘你曾说过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的,这话我会永远记得,你也不能忘”
一向心软的玄觉,这次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低低叹息一声,清冷的声音道:“玄清师弟,你放手”
一句话,像是一盆冰冷至极的凉水,兜头向莲华的头脸浇来,霎时莲华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冷,从体外直入心脏。
莲华僵着脸,满面的不可置信,他强硬的转过玄觉的肩膀,逼迫玄觉与他对视,看到玄觉眼中的冰冷疏离,冷漠淡然,莲华只觉胸口一痛,这陌生的眼神像是一根刺,冷不防的被它扎在心口最柔软的部分,痛的莲华几乎站立不稳,他松开了抓着玄觉肩膀的手,后退两步,还是痛,他被迫弯下腰来。
这种痛,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多年以前他也经历过,痛彻心扉却无力止疼的无奈与悲哀,熟悉的莲华想落泪,胸口堵着一块巨石,死死压着心脏,永世不得翻身。原来如此,所谓早已定下的命格,所谓这一世不可能在一起
莲华木然的抬起右手,紧紧捂住胸口,借此止住那难耐磨人的疼。见他如此难过的模样,玄觉老大不忍,内心发疯的叫嚣着要上前扶住他,伸出的手却又生生停在半空,进退两难。
玄觉终于稳住自己的声音,以免让莲华听不出自己内心情绪的剧烈起伏,沉稳如山的熟悉嗓音,却用陌生的语气道:“玄清师弟可是身体不适,想来是近日太过操劳了,快快去厢房休息吧”
莲华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目光哀怨又凄苦,蓦地,他的视线停留在玄觉的脖颈处,一小截红绳露在一丝不苟,高高束起的衣襟之外,莲华眼睛一亮,嘿然一笑:“你还敢说心中没有我,既然都已如此无情,如此丝毫不留余地,一口一个玄清师弟叫的顺口,为何还挂着我送的玉鱼”
莲华把自己脖颈上的玉鱼拽出来,昏黄的烛光下,两条原本就是一对的玉鱼相映成辉,闪烁着温润晶莹的柔和光芒。
玄觉有一瞬间的动摇,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此事做一个了断,给莲华也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不能再纵容自己的心,这件事究其根源,要怪便怪他当初对莲华的骄纵,如今佛道禅宗,曹溪宝林寺,慧能大师的遗言,玄举师兄,乃至天下数以万计的僧尼道俗,一件件事一个个人,都压在玄觉的肩上,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任由莲华胡闹,不能让莲华牵制住自己的心
玄觉果断抬起头来,与莲华的视线相交,他在莲华眼中看到无限的希翼憧憬,看到那目光灼灼中的情意绵绵,玄觉知道,此刻若是不能狠下心来,那么一切终将如脱缰的野马般,失去了掌控,会直直坠下悬崖深渊中去。
抬手,将脖颈上的翠绿玉鱼攥在掌心里,那玉鱼明显还带着自己的体温,玄觉后槽牙咬的生疼,狠狠闭上眼。
莲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动作,玄觉的脸绷的死紧,五指合拢,用力一握,嘎嘣一声,什么东西粉碎的声音,玄觉心中发苦,动作还是毅然决然的狠。
只一瞬间,莲华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玄觉的手,只见玄觉漠然地摊开手掌,他掌心的玉鱼已经变成了一堆粉末,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它原来晶莹剔透的样子。
玄觉一扬手,手中的粉末在他的指缝间徐徐流出,一阵夜风适时吹过,粉末四散而去,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莲华所珍视的定情信物竟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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