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众人歌功颂德,推杯换盏,再加丝竹器乐之声,说不尽的喧闹嘈杂。
谢应怜素来好清静,甚是不惯。
徐妙华心细,已瞧出她的不适,拉拉她的衣袖,指指射箭场东北角。
谢应怜一眼瞧去,只见那一侧树林冬青苍翠欲滴,枫香红艳若霞,秋日已近尾声,却仍是秀丽如画,浑无秋逝冬近的寒瑟之气,心中也不由甚是中意。
两人于是带着小丫环嫣荷,携着一个青竹食篮,溜出宴席之所,却也无人注意。
到得树林,谢应怜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笑言道,“妙华姐姐,总算可出来透口气儿了,又闹又杂的,也不见有什么好,还是这儿清静。”
徐妙华笑回道,“怜儿,这算什么,你还没见宫中的大宴,那才正正是堂皇庄丽,这儿只是将就摆着罢了。怜儿,你瞧这叶儿绿也绿得透澈,红也红得可爱,所谓‘西风生翠萝,云霞生薜帷’,摘些回去插瓶儿里倒是别致。”
怜儿也笑道,“那可是应了‘剪翠妆红欲就,折得清香满袖’。”
徐妙华在一棵枝叶特别茂盛的冬青树下停住,转头吩付那丫环,“嫣荷,就在这儿罢。你把东西摆了,这儿枫香树尚未长成,还不甚高大,你去择些叶形儿好的,采些来。”。
嫣荷摆置好器物,依言去采红叶,徐妙华和谢应怜则坐于树底,边品细点,边赏美景。
正惬意中,却听得林中嫣荷轻呼一声,徐妙华纵身而起,对谢应怜道,“怜儿,你在这儿别动,我去瞧瞧。”便向声音响处跃去。
只见嫣荷立于一棵约2米高的枫香树前,惊讶地看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小娃儿。
那小娃儿大概四五岁,梳一个道僮髻,月白小衫,青色小履,雪白晶莹的脸上嵌着一双清冽而温暖的眼睛,甚是玉雪可爱,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嫣荷。
徐妙华心里一松,嗔怪的看一眼嫣荷,“不过是一个小娃儿,怎怕成这样?”
又俯身摸摸小娃儿的头,问道,“小妹妹,我叫徐妙华。你唤什么名字,为何一个人坐在这儿?”
嫣荷这才委屈接口道,“小姐,好端端的林中冒出这样一个来,谁知是人是鬼,怎会不吓到?”
徐妙华叹口气,“神鬼之说,可信又不可信,只是世人用来抚心、慰情、哄诱、营势的物儿罢了,这样一个小娃儿,又怎会是妖异之物?”
又柔声道,“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儿,爷爷有活儿要干,待会来接我。”傅妫宁听了徐妙华刚才一番话,心中顿生好感,方回答到。
原来,今儿清晨,席应真就带着傅妫宁进了操练场,以他的武功,根本无人知晓。
看完射箭后,老头儿摇头对傅妫宁叹道,“这朱元璋眉浓且竖,眼圆神露,鼻仰昂露,山根低折,口唇偏薄,都是凶亡之像,偏合在一起相冲相克,反成了贵相,加之头有角骨、额有角起、面方且长,俱俱加在一起则成了极贵之相,只是此人薄情嗜杀,其诸臣必难逃屠戳之命。那朱标、朱、朱都不是长命之相,只有那朱棣,此人命数不可小瞧,将来只怕天下大乱就是由他而起。”
傅妫宁想了想,言道,“爷爷,从来这世上人都是以命搏富贵,他既要富贵,就得舍命,这也本是他们自己选的,无须为古人忧。”
席应真哈哈大笑,道,“对极,娃儿,肚饿没有他们在大宴,我们也不能亏了自个儿。你在那林中待会儿,爷爷去找点好吃的。”把傅妫宁放于林中便去觅食。
二人本以为今日大射礼,人皆聚于校场上,断不会有人来这僻处,偏徐妙华和谢应怜嫌那宴会喧杂,又见这东北角树林红灿翠滴甚是美丽,两人便令嫣荷带着食物来此处,结果撞见傅妫宁。
徐妙华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