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闻言,同宣佛号、道号。
扩廓尚未开口,也先已是笑道:“摄帝师果是菩萨心肠,可敬可敬。”
扩廓微笑点头。
纳哈出听得极是不耐,却也不得不随着众人打着哈哈。
室内一片和融景象。
却听得室外一阵喧哗,一人大声道:“我是梁王,你们眼瞎了,竟敢不让我过去!”
“回王爷,属下知道您是梁王,只是左丞相有令,从辰时开始议事起,至厅中诸人出来为止,任何人不得越过这道警戒线,过者立斩无赦,若属下放人过去,属下也会被立斩无赦,请王爷体谅属下的难处。”贺宗哲不卑不亢道。
“放屁!那任何人包括我吗?我是皇上委派的议盟大臣,和那任何人不一样!”
“回王爷,属下只知道凡参加议盟者,辰时俱已入得厅中,其他属下并不清楚,还请王爷体谅。”
“他妈的!混蛋!放屁!真是放屁!叫你们左丞相出来!我倒要和他当面对对,他不过一个得势的卑贱汉奴,竟敢这样污辱我这个成吉思汗的高贵子孙!你叫扩廓出来!”
“回王爷,左丞相正在厅中商谈国事,属下非奉召,亦不敢入,还请王爷稍等片刻,也许他们一会就出来了!”
“好你个贺宗哲,本王今日倒要闯闯看!”
室外一阵兵器相击声传来。
室内摄帝师垂目不语,假作未闻;纳哈出面带兴奋考究之色看向扩廓;也先则面上半是解气半是观望之色,亦看向扩廓。
扩廓正襟危坐,面色冷肃,淡然听着室外动静,片刻,兵器相击声止住,他方才扬声道:“宗哲,请梁王爷进来。”
不一会,梁王大步走入,倒也衣衫齐整,只是发际稍乱,脸色涨红,眼中满是怒极之色。
走到厅中,也顾不得礼节,不理众人,几步走到扩廓身前,俯指着扩廓大声道:“扩廓帖木尔,你这是何意,你定得和我说个清楚明白!”
扩廓淡然看着他,眸子中自然溢出凌厉冰寒之色,尚未言语,屋中人已能感到他身上铺天盖地而来的霸气和杀气,令人心惊肉跳。
梁王不由身子微微一抖,手不由放了下来,顷刻间,又挺直身背,昂起头道:“你不说话,摆着这架势,就以为能吓着谁?别人怕你,我可不在乎。”
说完亦挺立不语,颇有不屈之势。
扩廓仍是淡然看着他,身上霸气和杀气更浓。
小半柱香过去,梁王终是有点受不住,左右看看,拉过一张大椅坐下,作出不在乎的样子,昂首冷笑道:“好啊,你喜欢这样,那我们就耗着。”
眼中略有不安之色,气势终是弱了许多。
扩廓又淡然看了他片刻。
梁王虽仍是昂首向天,不肯正眼看他,但额角已溢出微汗,涨红的面色已变得有些微白。
扩廓面上露出微讽之意,旋又收起,面上却带出一丝微笑,厅中压力顿减,道:“梁王爷,你我同朝为臣,俱是效忠于黄金家族,值此国事紧急,我扩廓只以为自己是元人,不知道还有汉人、蒙人、藏人之分,高贵、卑贱之别,又何来汉人蒙人、高贵卑贱之说?”
“我素知王爷虽高傲,向不把一般人放于眼中,却亦知放眼国境,无几人比得王爷的勇猛才智,不然不会把云南守得固若金汤,屡挫来犯之明逆,亦不会得到云南诸族的共同拥戴,齐心效命。”
“我亦知王爷忠诚爱国,忠于大元,忠于黄金家族,若王爷挟此时之势投于明廷,富贵荣华、高官厚爵唾手可得,王爷却屡拒朱元璋派人劝说,甚至不惜杀来使以显己忠于大元之意。”
“我更知朴不花多次以权势财富试探于王爷,求得王爷与其一边,王爷面上与其周旋,实际一举一动,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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