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子还虚弱,睦云说完这大段话,明显已有些不支,甚至跟着咳嗽起来。这让我的泪一下忍不住流出,忙用手轻轻覆上他嘴唇,心疼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了解……相信吗,就算你从没想告诉我这一切,就算你哪怕根本没有任何原因,我也理解你的无奈和深情,你,相信吗?”
“我知道……你相信……”这般说着,只见睦云向我费力的一笑,接着从枕下拿出一块玉石,然后轻轻把它放在我手里,道:“所以这个,送给你。”
此刻躺在我手里的这块玉,并不大,但看得出做工却极精细。而且这块玉也隐隐透着黄色,甚至比我摔碎的玉镯金色更亮更纯。我知道,这就是他平常随身戴的那块。
“这也是金玉做的。虽然没有你做镯子的那个玉料硕大,但品味却极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睦云轻轻道,“不过我送你这个绝不是因为它金贵,而是因为,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是说,这是她给你的纪念?”我抬头望向他,“那你怎么能把它给我?或者这正是你用来找回亲生母亲的凭借不是吗?或者这玉是你父亲的信物?令堂特意留它下来,是让你拿着以后作与父亲相认的凭据?”
“也许吧,但这又如何?”睦云虚弱的笑了,道,“我只知道,这是父亲当初送给母亲的定情物,而且这也是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最后能把它送给你,这就足够,不是吗?”
“睦云……”望着脸色苍白的他,我此刻竟只剩哽咽,再说不出一句话。
随着他日渐清醒,我的快乐也一日多过一日。不过马上我意识到,本来很容易办到的血疗,却渐渐成了需要解决的问题。
本来趁他昏迷时,我可以很顺利的划伤自己,然后把热血喂给他。可现在不行了,他会一直那样看着我,不让我离开。就连煎药的事,也坚持要客栈的伙计帮忙,而不让我继续插手。他只要我静静坐在床边陪他,而且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从他眼前消失片刻。
这下让我为难了——看着自己休息停止供血这几日,他脸上的红色又褪下不少,我的心里一阵阵发急。不能再这样由着他了,我必须继续自己的法子。
于是,在以后每次喝药前,我都无论如何找个借口去厨房,把已经煎好的汤汁先端到自己房里,然后直接在药里添一些血,最后再包了伤口给他端过去。
起初他也发现了异常,就问我怎么药方改了,好像还有种浓浓的血腥味。可我很快便遮掩过去,我告诉他大夫根据他现在的情况的确改了方子。而这血腥味也只是因为加了些厨房每日杀鸡放出的些鸡血罢了。我告诉他,这只是大夫提供的偏方,客栈老板又肯提供方便,只是想让他快些好起来而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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