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忽然就一阵阵往上冒的涩然,他看着郑彬,良久才终于艰涩地笑了一下,“多谢。”
“日子还长着呢,还得接着过下去。”郑彬拿书卷轻轻敲了下余子式的肩,“别一副过不下去了的样子,走了,赵大人,早点回家吧。”
“宫禁”
余子式刚说了两个字郑彬的脸色就变了,骂了一句,他抱着书卷就往宫门方向飞奔,“回见!”
余子式看着他消失在宫道拐角处,轻轻向后躺,倚上了宫墙。
余子式到胡亥宫中的时候,院子里只有小罗一个人在打着瞌睡守夜,余子式让她回去睡,自己一个人进了宫室。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他也没去找灯,适应了一会儿后按着记忆中的路往内室走。
轻轻推开门,走过长槛,他走到床边,极轻地掀开了帷帐。
就在他摸索着将帷帐勾到床侧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静了一瞬。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卷了进去,狠狠摔在一个人的怀里,随即腰被紧紧扣住了。余子式没说话,伸手就扯开了少年单薄的中衣,一片漆黑中,他明显感觉到少年的呼吸一滞,而后果断地翻身,利落地将自己压在了身下吻了上去。
余子式颤着手去解自己的玉带钩,却由于手抖得厉害没能解开,胡亥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起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怎么了?”
沉默良久,余子式轻声道:“没什么,错了宫禁时间,没地方去。”
胡亥翻手将余子式两只手扣上了头顶,低声道:“说实话。”
余子式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忽然笑了一下,“想逼供?”
“嗯。”胡亥伸手扯开身下人的衣带。
余子式感觉到胡亥的动作,担心他一激动直接撕了自己的衣衫,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大秦官服,明天我上朝还得穿这一身。”
胡亥似乎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轻轻拽过他的衣襟摩挲了一会儿,忽然用力,一声帛裂声在余子式耳边响起。
“别!停停。”余子式手挣不开,只能出声让胡亥停下来。
“出什么事儿了?你大晚上的穿着官服在宫里做什么?”
“在内廷处理事情。”
胡亥忽然低笑了一声,“我傍晚去过一趟内廷。”
余子式一顿,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亥伸手去轻轻蹭了下他的脸。倒是难得见到余子式被自己堵得没话说。
“我想送你去西北军营。”
胡亥的手极轻地一抖,“你说什么?”
“我想送你去西北军营。”余子式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明天清早,和王贲一起走,东西什么的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胡亥一点点皱起了眉,捏着余子式的手腕的力道逐渐加大,“你说什么?”
“我人在这儿,你今晚想怎么样都行,但是明天一大清早,穿好衣服收拾干净,你必须和王贲走。”黑暗中,他闭了一瞬眼,感受着手腕传来的刺痛感,他平静地接下去,“还有,这一次我不想解释。”
胡亥几乎都不敢相信余子式说了什么,不想解释?
“行,你不想解释。”胡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像是商量,“我不逼你,但你答应过不会送我出咸阳,在泗水沛县,你答应”
“你确定?”余子式忽然打断了胡亥的话,仰头看着黑暗中少年模糊的轮廓,他一字一句问道:“你确定,我答应过你?”
胡亥一怔,“你说你你说你爱我。”他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记起来了?”余子式淡漠地开口,心中却是有些淡薄的无奈。他到底是大秦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胡亥这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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