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星期一,本学期第一次出操。
出操,对于我们这些大三的人来说,完全是过过场子,指挥员是管喊不管看的,松的很。
大概是新官上任吧,伟大领袖与亲密战友竟同时出现在训练场上,瞪着眼睛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好,我们班当时正好儿比较自觉,伟大领袖倒没说什么;亲密战友呢,站着看了一会儿,无任何表情变化地走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收操了。
大歹也不知是脑筋有毛病还是心理有障碍,竟想起了喊口号;喊也就喊吧,他偏偏在别的队集体喊的时候他去起,搞的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他喊的什么玩意耳,于是我们只好凭感觉瞎喊。
这样一折腾,伟大领袖大怒。
“三班,原地跑步走!”伟大领袖开始操练了。
我们在原地整整跑了两分钟,一个个都见汗了,有点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口号呢,怎么不喊?”
无奈,叫着“一二三四”,我们又跑了二分多钟。
“立定!”我们可松了一口气。
讲评是由亲密战友讲的,他表示对我们队特别是我们98级的队列很不满意,扯东扯西地讲了好长一段时间,比训练的时间都长,若不是我们还要吃饭,恐怕他还会讲下去。
解散了,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寝室,盘算如此下去我岂不是死定了,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伟大领袖和亲密战友主政不足十天,我的忍耐就被张到了极限,特别是亲密战友,我对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就在中秋节的前一天,亲密战友突然通知我去开会,会议内容不详,但从参加会议的人员可看出会议的主题还是上学期的遗留——英语四级。
这次会议终于让我有机会面对面地与亲密战友接触了。会一开始,我对他的印象就改变了,不是变好,而是更坏了。他无城府偏要装出一幅深沉,做作;无任何特长而又自以为是,自大;不懂方法而又一味蛮干、盲目;善良的用心总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可悲;巴结上司而又喜欢在下属面前摆架子,可耻。总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让我觉得他有一点儿人气的,一个十足的机器!
机器虽然是人创造的,但人又不得不被迫围着机器转,这就是科学的悖论,人类的悲哀。
亲密战友当场宣布我们以后应利用一切时间来学习英语,并大有禁止我们外出之势,幸亏我们在此问题上比较团结,未出败类。
我的天!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会是真的么?我差点儿以为战友是外国人,后来才发现他除了有点阴险以外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即使外语再好,再纯正的外国人也不会把他当人的。恩!那一定是日本人,据说李登辉就特别偏爱日语,而且他还有日本血统;亲密战友呢,应该差不多,幸亏我们不学日语。后来仔细想一下,战友是山东的,当年日本的势力范围,于是我断定:他是鬼子的杂种,猪头小队长!
结束了。另一件风声又来了,那就是调班。
从上学期末开始,就有人在传播“即将重新分班”的“小道”消息,然而谁也未将它当回事儿,因为这种“谣言”已不止一次了,几天之后自然会风平浪静。然而这次却有点儿奇怪,隔了整整一个月的假期,“谣言”竟丝毫不见将要绝迹的征兆,莫非要真的……
终于,在开学第一周的全队会议上,谣言得到了伟大领袖的亲口证实:“这个学期将进行一次重大的骨干调整,同时要重新分班!”顿时,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仿佛大家将要被押上刑场似的,各自在想各自的心事儿,以后的讲话谁也没有听。
会散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炸开了,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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