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广昌侯高文贵的声音将朱慈煊从沉思中唤醒。
“这是怎么了?有敌人吗?”朱慈煊清醒过来,听到不远处似有喊杀声。
“缅兵欺我军人少,前来迎驾路上便频繁骚扰。”高文贵有些愤慨的解释道:“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欲冲入我军抢夺马匹,要不是皇上滞留缅甸,我军定当奋力击之。”
朱慈煊皱了皱眉,听高文贵话中的意思,明军似乎不敢放开手脚,只是被动防守。当时永历朝廷入缅,缅甸官员士兵都有一种错觉,认为南明皇帝入境避难,明朝的军队大概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已经不堪一击,所以对永历朝廷的态度并不友好。
“我军人少,击之能胜否?”朱慈煊沉声问道。
“不过是一些土著,人虽多,然却不难击败。”怀仁侯吴子圣在旁插嘴道。
“那就猛力反击,令其不敢造次。”朱慈煊狠狠的挥了下马鞭子。
“可是陛下在缅,此举恐怕……”高文贵欲言又止,皇上还在缅甸,皇太子不够父亲安危,擅使刀兵,不是陷皇上于险地吗?不过这种话做臣子的怎么也不好说出口。
“呵呵。”朱慈煊轻笑了两声,转而正色道:“缅人欺软怕硬,如今见陛下来此避难,更以为我明军已败,所余不过残兵,甚为轻视。如果我军能打得缅人闻风丧胆,缅人知我明军实力尚在,复兴有望,安敢不利于陛下。如果我们唯唯喏喏,反倒让缅人得寸进尺,于陛下不利。”
高文贵等人沉思半晌,纷纷点头赞同。
“殿下高见,上在缅地,我们即是外援,外援强则上安,外援弱则上危。”黔国公沐天波捋着胡子赞同道。
“臣愚钝,思虑不深。”高文贵面有羞色,对朱慈煊说道:“臣现在便整顿兵马,猛击缅军。”
看着广昌侯高文贵、怀仁侯吴子圣骑马离开,朱慈煊心里发痒,也勒了勒马头,想跟着过去看看打仗的场面。
“殿下,诸葛武侯未亲自冲杀陷阵,但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黔国公沐天波微笑说道:“殿下以为如何?”
朱慈煊想了想,笑着说道:“武侯未亲自冲杀,但孤也没有此想啊,只是远远的看一看,要是孤连血淋淋的战场都未见过,到了军营,岂不惹人笑话。”
“殿下此言不无道理。”华亭侯王惟华点头赞同道:“沐国公,就让兄弟亲自带人保护殿下,保证万无一失。”
“呵呵,有人保护,当然无事了。”朱慈煊一勒马头,战马迈着小步轻快的向前方跑去。
“殿下小心,只可远观,不可近前。”东宫典玺太监李崇实尖着嗓子喊道,转身对侍卫喝道:“还不快去保护殿下,你们都傻了不成。”
要说明军的战斗力,比满清八旗是不如,但是比之土著般的缅甸兵,却是绰绰有余。这些日子的隐忍让明军憋了一口气,反击的命令甫一下达,立刻放开了手脚,在号角的鼓动下,呐喊着向缅兵冲杀。
缅兵没有料到一直软弱避战的明军会突然反击,一接阵便被杀得大败,狼狈逃窜。逃到河边,明军还是不依不饶,缅甸逃兵慌不择路,纷纷溺水而亡,惨叫声,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原来缅兵除了人多,竟如此不堪一击。”朱慈煊看着这场景,有些失望,永历呀永历,你也真是慌不择路,在如此弱国怎么能偷安,清军如果大兵压境,那缅甸还不乖乖的把你们都交出去呀!唉,只可怜了王皇后,对自己这个冒牌太子那真是爱子心切,一腔母爱尽皆倾注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朱慈煊轻轻叹了口气。
“殿下,我军大胜,您为何叹气?”华亭侯王惟华轻声问道。
“如此弱军,如此弱国,父皇竟想托庇于此,真是笑话一样。”朱慈煊用马鞭指着远处惨败的缅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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