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甚是。”李定国眼睛瞄了下朱慈煊面前的木匣子,思索着说道:“臣感触最深的便是武侯遗书中所说: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由此臣回想以往战例,颇多失误,心中惭愧。”
“李卿不必自责。”朱慈煊宽慰道:“两蹶名王,纵横南北,足见卿之谋略。然卿等欲擎天保驾,却不能固步自封。”说着,他将匣中文稿重新取出,分别推到李定国和王惟华面前,“卿等拿去,与众臣工研习,武侯传孤遗书,乃为中兴大明之用,非为孤一人之私有。”
“谢殿下。”文臣武将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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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心理成熟,但身体还是个小孩子,这几天坚持骑马,表面上装得很轻松,但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两个大腿内侧都磨得破了皮,汗水一浸,难受得紧。
“殿下这是何苦?”红袖轻轻给躺在床上的朱慈煊抹着药,听着他丝丝拉拉直抽冷气,不由得劝说道:“殿下年纪还小,还是坐轿或坐车比较合适。”
“这点苦,孤王还受得。”朱慈煊轻轻拉了拉盖在下体上的布,以免完全暴露,嘴硬道:“复兴大业千难万险,如果只图安逸,如何能成功?”
“殿下长大一些,凭着武侯遗书,定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红袖羡慕的夸奖道。
“不要胡说。”朱慈煊好笑的摇了摇头,“读两本书便知兵了,那是纸上谈兵,孤有自知之明,否则也不会将武侯遗书交给众人,孤不是那块料,更不会去做赵括。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要看看,除了李晋王还有哪些人可堪大用。”
“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绿萼轻声说道:“明天午时便要入营了,殿下不是要给全军一个好的精神面貌吗?”
“你说得对。”朱慈煊打了个哈欠,“孤这几日是有些劳累了,今天便早些休息。”
朱慈煊闭上眼睛,腿上抹了药,感觉好多了,一阵阵轻轻的凉风吹过,更加的舒爽,微微睁开眼睛,原来是红袖在打扇,他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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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将武侯遗书交与王爷等人,看来对王爷等人是青眼有加,很是信任。”靳统武对正在烛光下阅读书稿的李定国说道。
李定国轻轻抬起头,欣慰的说道:“殿下英明神武,平易近人,如此年幼便有王者之气,名君之象,大明中兴有望矣。”
“殿下到底还是年幼,这整理的武侯遗书半文半白,可惜倒失去了武侯遗书的本貌。”黔国公沐天波笑着说道。
“我看倒不错,对于吾等粗识文墨的武人更加适合。”巩昌王白文选笑着接口道。
“每看一遍,都有新的觉悟,新的感慨呀!”李定国轻轻拍着文稿,感叹道:“如果早见到这些,有些战事的结果当有改变。如新会、肇庆之战,吾过于拘泥,屯兵于坚城之下,势穷而败,足以为鉴哪!”
“夺城事小,歼敌事大。”白文选也赞同的点头道。
“殿下不以吾等出身为鄙,坦然承认朝廷施政方面的错误,实为难能可贵。”靳统武说道:“既如此,联合夔东十三家之事,应该没有阻碍。”
靳统武所说的夔东十三家是李自成战死后,其部将郝摇旗(郝永忠)、刘体纯、袁宗弟、李来亨等联合王光兴、谭文、谭诣、谭宏(反清地主武装),以兴、房、竹、巫、奉一带为根据地,坚持抗清。沿用农民军习用名称“夔东十三家”,或称“川东十三家”、“夔东四家”。实际有16个营兵力。推举刘体纯、王光兴主持军务,划分防区,分据川东、鄂西诸山中,边务农边练兵,常出奇兵袭击南下清军,坚持抗清达14年(1650-1664)之久。
“殿下代上发下敕谕,再有一善辩之士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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