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晋王李定国沉声说道:“臣失策,臣有罪。当日放弃昆明时向滇西撤退,而没有带领主力由建昌入川,导致全军溃败。如果当初入川,可假道象岭,直入嘉定,养精蓄锐。或可乘船南下,与十三家会合,以壮兵势。即便战事不顺,也可顺流而下,与延平郡王会合,而不至于有今日之窘境。”
朱慈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效果。没错,李定国的以往的战略战术上确实有失误,但他的意思可不是开批判会。
“臣也有罪……”巩昌王白文选见李定国开了个头,也拱手想要说话。
“且慢,且慢。”朱慈煊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人无完人,有失误在所难免,孤今日召集众人前来,却不是让你们来认罪的,而是针对现在的军队情况提出合理的建议,尽快恢复战斗力,以使我军能尽快出战,以振民心士气。”
众人面面相视,暂时都没有说话。
朱慈煊无奈的抚着额头,半晌向身后的绿萼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记录军队整编大概想法的文件拿过来,而后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你把文件读一遍,然后就坐在这里,做会议记录。”
“既然众卿都不说,那么孤便抛砖引玉,希望诸位能补充些金玉良言。”朱慈煊见绿萼坐了下来,示意她开始念诵。
“一,全军尽选精锐,组建精兵营,以期能尽快出战,拓展战略空间,并趁清军粮草不继,立足未稳之际,振奋民心士气。”绿萼朗声念道:“二,军中成立宪兵队,宪兵者,即执法队也,主要是处理军队中的各种刑事事件,特别是军人的违犯军纪的事件。以期将军事将领将主要精力放在筹划对敌方面,不致为小事牵扯精力。成立特别军事法庭,如牵涉到重大事件或重要人物,应由宪兵提交法庭处理,军事将领不得擅专;三,裁汰老弱,按《新土地法》分给耕地自食其力或成立军垦大队,在军垦大队者,军饷照发;四,全军整体混合后进行整编,每旗往上的建制之中除军事将官外,应另从士兵或文官中挑选识文断字、知晓道理之人,担任政务官员,政务官员之职责为士兵向上传递意愿,教育士兵忠君爱国之思想,为士兵解释国家法令法规,但政务官员不得干涉军事主官之指挥;五,成立军事学校,旗以上军事主官应分批集中学习受训,学习武侯遗书的先进军事理论和军事作战方法,而且待局势稍稳,军队每半年应选派部分作战勇敢、心智聪慧的士兵入军校学习,以此形成优秀军官的良性培训体制;六,伤残、阵亡士兵之抚恤,当商议后再颁布实施;七,军队成立各级参谋部,朝廷成立总参谋部,设立参谋制,以期博采众议,军事行动由军事主官决定。”
“孤暂且拟定了这些,并不是很完善,很周全。”朱慈煊用手指叩击桌案,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众卿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是有什么意见,在这里尽管说出来,言者无罪,都是为朝廷,为国家着想吗!”
晋王李定国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殿下,这个参谋是不是相当于幕僚?”
“没错。”朱慈煊笑着点了点头,“俗话说:一个智短,众人智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参谋就是替军事主官拾遗补缺,提供建议的。”
“全体混合后整编,事情是好事情,恐有些将领会心生不满,反生混乱。”白文选忧虑的说道。
“这个孤王也有所考虑。”朱慈煊轻轻叹了口气,“然却不得不为之,有众多将领视军队为自己的私兵,不顾大义,只顾私利,甚至将手下的兵将视为自己的晋身之阶,动不动就率兵投清,以重身份。与其牵就他们,留下些三心二意的军队在身边,反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借此看清谁是一心为国,谁是私心自用。你们想想,要是在两军对阵之中,忽然有倒戈的,或是不战而退者,那么我军要受多大的损失,战局又会受到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