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两个一问一答,气氛十分融洽。朱慈煊的提问夹杂着后世的观点,让吕留良惊讶之余,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以求给诸君解惑。
在百善为先的古代,由于皇帝对老师的尊重,帝师的地位是很高的,即便有些帝师并不在朝为官,在民间也很受人尊敬,因为成为帝师这一事本身就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自西周设三公,即太师、太傅、太保。太师本为军中统帅,春秋之际变为辅弼之职。汉平帝之后,太师为三公之一,历代相沿。这对于知识分子而言,身为帝师实在是无比尊崇。政府对“王者师”从一个抽象的概念,具体化为一个实在的爵位,有俸禄与等级:位在百官之上。并且写入典籍,历代虽经鼎革而一如旧例。这是对知识分子道德、才学的一种尊重和肯定,也是一种期许,使之成为他们的政治追求和人格目标。
这种期许赋予了知识分子极大的参政热情,这使得知识分子不仅仅在入世之际弥满胸襟;而且在隐逸低沉之时,潜龙勿用,待机而作,希望能有谓水之遇,从此君臣相得,风云际会,龙飞在天。
吕留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落魄书生,敲了敲登闻鼓,竟然能成为监国太子殿下的心腹兼老师,太子殿下,现在的诸君,未来的皇帝呀!自己成为帝王师,那就是青史留名,祖坟冒青烟,就凭这个身分,自己便能压倒世上众多名士,而让人侧目。
名利诱人,贪利者好财货,读书者好虚名,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时间已过了大半天,吕留良却无一点疲倦之感,兀自旁征博引,讲个不停。
而朱慈煊以后世人观点来衡量评价法家,既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也发现了很多具有局限性的东西,也是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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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江城头,那嵩、吴子圣、许名臣等人看着清军的大营,有些疑惑。
“看那大营中有飞尘扬起,应该是有马匹在奔跑。”那嵩指着远处,说道。
“昨天清军疯狂的攻城,直到深夜,伤亡很大,而且筋疲力尽,必然是在休息喘息。”许名臣抬头看了看日头,“只是有些奇怪,现已午时,难道他们不吃饭吗?”
“难道这是虚营?”吴子圣犹豫着说道:“昨天清军攻城猛烈,我们的抵抗也很强硬,吴三桂应该发现我们的弹药储备还能支撑下去,短期想攻破元江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石屏被占,一条后路已经断绝,军心必乱,他们还会滞留城下?”
几个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半晌那嵩试探着说道:“要不要派人去探探,可别被吴三桂给耍了。”
“城门都被砖石堵死了,只能从城上缒下去,要是清军未撤,这人可是跑不回来了。”许名臣似乎不太同意,委婉的说道。
“从水路走,城西的浮桥已经被烧掉,清军不能这么快便修好,打了这多么天,要是让吴三桂跑了可就丢人了。”怀仁侯吴子圣指着城西说道:“我马上派手下去打探。”说着,急吼吼的向城下奔去。
“吴三桂要是真跑了,也是好事。元江城能守住也多亏了城内的官军,还有那些个火药包。”那嵩想到前些日子的苦战,还是心有余悸。
“不然。”许名臣轻轻摇了摇头,“晋王所图非小,袭占石屏后,形势已经大变,清军想全身而退恐怕不易。”
“军无粮则生变,石屏被占,吴三桂光靠军中粮草,支撑不了多长时间。”高兴凤分析道:“不需苦战,只要拖住清军后退的脚步,等其粮草一尽,军心散乱时猛力一击,嘿嘿,不扔下一半人马恐怕吴三桂跑不到昆明。”
那嵩轻轻点了点头,“吴三桂要是真退兵,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做做也无妨,也算报了清军围城之仇。”
“咦,这么快便回来了?探到什么消息了?”高应凤伸手指着跑上城头的吴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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