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没动,太后皱起了眉头,“怎么,哀家赐你的酒,你都不喝?”
“臣妾无礼,但不知太后为何独独赐酒于皇贵妃?”
“放肆,流舞,忘了你的身份?”太后挑眉转头质问了流舞,“哀家赐阿离一杯酒,还须得要什么名头?哀家是长辈,长者赐,不敢辞,这句话,这个道理,想来阿离不会不懂。”
连长者赐,不敢辞这么一句话都丢出来了,可见太后是下足了功夫。流舞看出太后不善,可丰离却笑着接过太后递过来的酒杯,“谢太后所赐。”
没有给任何人阻拦的机会,丰离端起酒一饮而下,“主子,阿离!”
想要拦着丰离的流舞也好,颜清几个也罢,都不及丰离动作快。丰离喝完了,将空置的酒杯翻转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我喝完了。”
太后脸上闪过喜悦,得意,丰离啊丰离,竟然如此狂傲自大,连她给的酒都敢喝,果然是连天都帮着她,帮着她,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丰离。
“呵呵”太过欢喜,太后止不住地笑出声来,“丰离啊丰离,你跟端献一样狂妄,一样自大,从来都不曾将有放在眼里,所以,你们注定了都要死在哀家的手上,死在哀家的手上。”
如此惊人之言,宛若滴水入滚烫的油锅,一下子炸开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太后,看着这个全然已经没了平日慈祥的女人。“因为她是公主,因为你是她的孙女,所以哪怕我们都出于科而沁,我们所受的待遇却完全不一样。明知道你会蛊惑皇上,明知道你会祸害大清,皇额娘却只将你逐出京城,就这样了,你竟然还能回来,顶着这张妖媚的脸,要皇上为了你神魂颠倒,皇额娘竟然还默许了皇上专宠于你!凭什么,凭什么上天如此不公,你有哪里好,哪里值得他们一个个都宠着你,却要将哀家踩在泥里。”
这么饱含怨恨的控诉啊,着实再次让人惊住了,这还是那往日深居简出,慈祥仁爱的太后吗?
“就因为这样,所以太后杀了我的祖母,又想杀了我?”丰离可以感觉到耳朵一阵阵刺痛,太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那杯被她喝入腹中的毒酒,此时腹若火烧,阵阵灼痛。
兵行险招,太后已拿丰离无可奈何,但她现在还是大清的太后,用着这样的一重身份,要丰离喝下一杯她亲手送上的酒,丰离推辞不得,也注定了逃脱不了。
“呵呵,呵呵”太后冷冷地笑着,却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丰离,直到丰离的鼻子滴出了血,一滴,两滴,三滴,“知道这是什么毒c药吗?那是断肠,服入一滴,便能化了人的肠子,哀家在刚刚那杯酒时给你滴了两滴。你让皇上为了你变得不像一国之君,今日杀了你,亦算是为了大清,为了皇上,为了天下的太平,纵是要哀家赔命,哀家亦死得其所。”
如此大义凛然,却让丰离很是想笑,“主子!”小羽连忙地上前,掏出解毒的药给丰离服下,不想丰离才服下,却吐出了黑色的血,整个人往后倒去。
“主子!”小羽几个赶紧地扶住丰离,而康熙早已疾行而来,抢着抱住丰离,眼见着丰离竟已晕死过去,“传太医,传太医,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给朕传来。”
“皇上,中了断肠的毒,不可移动,皇上,请将主子放下。”小羽心急如焚,甚好还想起了该注意的事儿,康熙全身都在抖,听到小羽的话,连忙将丰离放下,小羽咬了下唇,“皇上,断肠的毒,奴婢不会解,只怕太医院中,亦无人能解。神医丹士罗在侠,医术出众,博览群书,或可请他一试。”
“快去传罗玄入宫。”康熙冲着李德全吩咐,而后,利剑般的目光直射向太后,太后打了个冷颤,她得意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道出了那样大义凛然的话,有这样的话为铺垫,哪怕是丰离死了,她也可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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