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小小的瘦弱影子,那墨也似的长发,乌溜溜的眼睛,还有她在大殿上……
她哪去了?
景天帝蓦地从床边站起,动作太过突兀,将上来替皇帝更衣的宫女们吓的后退几步,不知哪里犯了错,纷纷跪倒地上口称死罪。
景天帝闻得耳畔一片恕罪之声,略怔了怔,才定神问道:“今日进宫的那……昭王府的丫鬟呢?”
旁边地靳公公了得圣意,上前回禀说道;“回皇上,那小宝丫头,白日里被太子叫到东宫去了。”
“被靖儿叫去了?”景天帝愣住。
“是地皇上。”靳公公回答,看了皇帝的神色一眼,又试探着说,“皇上可是想要那丫头侍夜?”
问这样地话是有潜台词的。
这样问当然有些禽兽,然而宫内当差,需要禽兽的时候必须禽兽。如果自己不禽兽,难道要皇帝亲自禽……?
咳咳。靳公公内心暗咳。
景天帝听他这么问,手一挥,皱眉说道:“不用。”却没想更多的样子。
靳公公松了一口气,领命。
景天帝倒退一步,重新坐回了床上,靳公公做了个手势,地上的宫女们才缓缓起身,正要靠前替皇帝解衣,景天帝却忽然又说:“你们先退下吧,朕现在还不想歇息宫女们领命,姗姗离去。
“那皇上是想……”靳公公察言观色问。
“摆驾。”景天帝吐了口气,说道:“朕想去东宫看看。”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可是传的范围却是极广的,大有道理。
然而对景天帝来讲,大概并不是无情。而是那种情,不是轻易能表达出来的。他本是个睿智聪明的帝王,年少精干。也曾匹马上过战场,经过生死浴火,然而这样强干地男人,却也正是因为生在了帝王家,自小的环境影响,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熏陶之下,七情六欲逐渐地退化。
他不是个擅长表达情感地帝王。所以在对待胞弟之时。一言不合往往就是拳打脚踢,苦口婆心只是在痛定思痛后悔之后。每次在动手过后都想着应该如何如何,应该拿出温和兄长的面目来对待那个是他亲生弟弟的人,然而……
一方面是君王的面子,二方面也正是他身为兄长的面子。
他懒得开口,而通常诉诸于武力。
对后妃。自然更是薄性。通常只是欲望发作的时候才有一时间难得的深情款款。
对于唯一地儿子轩辕靖,他自然是十分疼爱,然而……这种疼爱,注定是无疾而终地。
每每想到,景天帝都觉得有一种痛心彻骨的感觉,付出再多又如何,到最后难免……一场空么。
轩辕靖身上那不能公之于众地隐疾,是他毕生的痛。
景天帝对待春山的恶劣态度,其实有一部分也是从此而来。
每当看着顽劣的春山。那不驯顺的眼神。便会叫他想到自己地不如意之处,从而心头烈火熊熊----驯顺的那个注定不能长成。而不驯的这个……
命运十分不公。
春山就成了首要的被灼伤那个,有些类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首当其冲被波及到了很倒霉。
太子殿内灯火辉煌。
寻常这时侯,早就偃旗息鼓,靖太子的作息时间是最权威的太医制定下的,而靖太子也是个很乖的孩子,极少有违规情形出现。
景天帝在走到东宫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喧哗地嬉笑声,从殿内传来。
他先是一惊,而后一怒。
这般夜了,居然还……如此喧闹。
“啊,我赢了!”是靖太子地声音。
很高兴地在笑。
景天帝加快步子向前,一伸手,制止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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