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三、宋教仁遇刺(第3/4页)  民国往事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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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274个席位中,国民党获123席,占44.9%,共和、统一、民主三党为69席,占25.2%(其他均为跨党和无党派人士)。在这次选举中,国民党虽然没有获得超过半数的绝对优势,但他们所占的议席数已经是远远超过了其他政党,即使共和、统一、民主三党联合,也不足以相抗衡。

    国民党在竞选中的胜利,使全党一片欢腾,也令宋教仁感到十分的激动。在他看来,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组阁的梦想即将实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危险正慢慢向他逼近。如今快一百年过去了,有时候回头想想,宋教仁所迷恋的选举胜利何尝不也被后人所迷恋并迷信着,但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它只是一个幻想,或者说是个幻象。

    在首任内阁总理唐绍仪辞职后,同盟会曾想把宋教仁推出来做内阁总理,但参议院的议员们却在私下里议论说:“太少!太少!”宋教仁出生于1882年,当时未满32岁,若不是孙中山和黄兴此时在政治上消极的话,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当然不能出头,而在同盟会之外,宋教仁自然无法和孙中山、黄兴的声望相比。

    事实上,宋教仁所热衷的选举政治本身就充满了矛盾:他一方面想和袁世凯调和,另一方面又想与袁世凯争权;一方面放弃了军事,另一方面却又想争夺政权,这在一个沿习千年、以武力为后盾的专制国家中,这如何能办得到呢?宋教仁以为只要有一部《约法》,藉着《约法》中规定的“责任内阁‘之空名,加上一个在国会拥有多数议席的政党,便足以对付袁世凯的军政力量,岂非是漠视传统和现实的书生之见?要知道,大凡中国的专制者,依仗都是赤裸裸的武力,又有几个把法律当一回事?

    宋教仁也许忘记了,在辛亥革命中,革命党人之所以放弃了与袁世凯的争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无法和袁世凯的军事力量相抗衡,这才不得不依靠袁世凯的力量迫使清帝退位。在革命时期用武力尚且不能达到的目的,又怎能在袁世凯已经掌握了政权的时候再用和平的、选举的方式夺回来呢?这也未免太天真浪漫、太不现实了吧。

    《民国往事》:连载四十九

    孙中山当时的消极,一来是他在担任临时大总统时期的财政窘境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阴影,二来也可能是他在潜意识中认识到,既然革命党人打不过袁世凯,那就只好信任并将政权让给他,以维持一个稳定的局面;等到国家发展有了一定的基础,到时再用合法的手段进行竞争。

    这种“先经济、后政治”的思想,孙中山曾在给宋教仁的信中透露过:“如今不管是谁来执政,都不可能采取什么重大的措施,获得很大的成就。因为国家内部的力量越来越枯竭,外来的压迫和侵略越来越紧逼,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如果只是从政治上开药方治疗,只会越弄越乱,每况愈下而已。一定要从根本着手,发展国家的物质经济,使人民的生活富裕起来,国家的形势巩固不动摇了,政治才能活动开来。”孙中山当时那个“大铁路计划”,恐怕就是这种思想的产物。

    1913年2月,宋教仁辞别母亲和妻子,在长沙、武汉、南京、上海、杭州等地演说、游历一番后回到上海,并准备在3月20日乘火车前往北京。宋教仁所到之地,往往要发表演说,其中也不乏抨击袁世凯政府的言辞。当时有人劝他不可过于锋锋芒毕露,以免不测之险。宋教仁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说:“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既无夙怨,也无私仇,光天化日的政客竞争,又怎么会有如此卑劣残忍的手段?”

    宋教仁毕竟年轻阅浅,也未免太大意了,他对中国根深蒂固的专制力量(当时以袁世凯为代表)过分的轻视,此所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真是为后来者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3月20日晚十点左右,宋教仁在黄兴、于右任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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