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遥远的伏笔 (9)(第3/4页)  文革风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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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党的“左右手”,一个把持文研所,一个控制《文艺报》,成为丁玲的两个“独立王国”。但是,中国作协党组的《报告》说:“康濯同志在一个时候(主要是在他担任中央文学研究所秘书长期间)也曾参加了这个小集团的活动,但他在检查《文艺报》的斗争中,以及后来在肃清胡风集团及其他一切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中是表现积极的,他在运动中提高了自己的认识,感觉到了丁玲过去的不少言行是反党的,他和丁玲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因此他在会前就自动向党提供了丁玲的材料,在会上对自己的错误作了严肃的自我批评。”于是,康濯先是被提拔参加作协的肃反五人小组(刘白羽、严文井、张僖、阮章竞、康濯),后来又成为作协党组成员。在57年的整风和反右中,康濯又曾几次反戈一击,并且因此落得一个“汤裱褙”的绰号。

    丁玲则一下子从天上掉进地狱。在第7次会上,她做第1次检讨,被斥为“向党进攻”;8月31日第12次会上做第2次检讨,被斥为“虚伪”。她不知所措,于是向党组请求帮助。党组指定周扬、刘白羽、林默涵、阮章竞等人同她谈了两次话。

    在帮助丁玲的第一次谈话中,周扬提议要丁玲谈谈历史,把历史问题搞清楚,丁玲便把在南京被幽禁的情况和自己写过一个条子的错误,和盘托出。周扬、刘白羽、阮章竞三人听完,互相看看,肯定地说:“这当然是自首。”并且问丁玲,为什么过去不搞清楚。丁玲说:“我1943年在延安整风审干时就已经讲过了,但是没有做结论,离开延安时我去问过弼时同志,弼时同志对我说:‘党是相信你的,你尽管放心,好好工作。’我是完全听了的,也是照着做了的。1952年我也给安子文同志写过信,我也是希望有结论的。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这段历史在党组扩大会上再谈。”刘白羽说:“不要在扩大会上谈了。”

    2001年1月25日,刘白羽同志接受某人采访时,说到55年的情况:周扬有一天跟我讲,要谈丁玲的历史问题,你不懂,历史问题很重要。周扬召集邵荃麟、阮章竞、林默涵和我,在东总布胡同22号楼上,把丁玲找去,要她谈“历史问题”,这样一来,就转向了。

    丁玲33年5月到36年9月在南京被国民党拘禁的那三年,始终拒绝为敌人做事、写剧本、编报纸,没有以共产党员身份发表自首悔过的言辞,并且千方百计寻找党组织,终于在曹靖华、鲁迅、冯雪峰等人的帮助下逃离南京,转赴陕北。但是,为了应付敌人,早日获取自由,丁玲曾经写下这么一个纸条:“出去后,不活动,愿家居养母读书”,以示自己的消沉,骗取敌人释放。43年她在延安审干时,主动向组织谈了这个事情。

    丁玲晚年在回忆任弼时同志时说过:1940年有人告诉我,康生在党校说,丁玲如果到党校来,我不要她,她在南京的那段历史有问题。这话是康生1938年说的,我1940年才知道。我就给中央组织部长陈云同志写信,让康生拿出证据来,怎么能随便说呢?我要求组织给作个结论。因为我来延安时没有审查过,组织上便委托弼时同志做这项事。弼时同志找我谈话,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是在审查我。他叮叮当当地问我,我们像聊天一样,谈得很仔细。后来,中央组织部于40年10月4日作出的《审查丁玲同志被捕被禁经过的结论》中说:“中央组织部审查丁玲同志被捕被禁的经过以后,认为根据现有材料看来,说丁玲同志曾经自首没有具体证明,因此自首的传说不能凭信,但丁玲同志没有利用可能(虽然也有顾虑)及早离开南京(应该估计到住在南京对外影响是不好的),这种处置是不适当的。”“虽然如此,但因对丁玲同志自首传说并无根据,这种传说即不能成立,因此应该认为丁玲同志仍然是一个对党对革命忠实的共产党员。”结论的末尾,有中央组织部陈云部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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